只是舍不得。

    一直舍不得。

    他没有想到，世界上压就没有程先生这个人，那他的是谁呢？

    他和郁嘉木就像是现在这样，看上去离得那么近，只隔着一层薄薄的帘，可是这层帘却是永远都不能拉开的。就算郁嘉木醒过来了能怎样呢？自己能够像那个喜郁嘉木的女孩一样正大光明地坐在床边给他汗吗？

    苏菡去了厕所，祈南起，离开了病房。

    祈南甚至没有回，他怕自己多看郁嘉木一，就会走不掉了。

    郁兰本来是去缴费的，结果人告诉她就诊卡里已经充够了钱，非常足够的一笔钱，够郁嘉木医三只胳膊了，这还是不用医保的况，再扣掉医保的话，大概可以省更多的钱。

    郁兰傻了，她想了想，充钱的人除了嘉木的那个朋友没有别人了。

    她顿时有讪讪，那看来嘉木的朋友还是比较厚的，可能是刚好有事所以没办法陪在这里吧。不过这是嘉木自己受的伤，也不好让人家钱吧？等嘉木醒了，得让他把钱给还回去，哪需要那么多钱？

    祈南走冷的走廊，来到光，晒在上，却没有半分意。

    手机铃声响了起来，祈南接起电话，哽咽地说：“哥。”

    “终于肯接电话了啊，你在哪？怎么电话一直打不通？”祈东没好气地问，“你声音听上去怎么那么虚弱？”

    祈南轻声说：“我在医院。”

    电话那停顿了，上开骂了：“又医院？！怎么回事？那个臭小又让你医院了？本来想等你回来再告诉你的，你那个程先生本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知，哥。”祈南说，“他真名叫郁嘉木，今年十八岁，大一，读工程化学。”

    祈东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祈南：“是他住院了。我们遇见了地震，他以为我还在旅馆里回去找我，受了伤。”

    祈东：“…………”

    两都沉默了。

    祈东异常地不安，祈南平静过了，伤心也好，绝望也好，愤怒也好，都好过这诡异的平静。他也……他也没想到突然这么一，那小居然能为了他弟弟命都不要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祈东叹气说，“你别是因为他救了你，所以心了啊，他就算救了你……”

    祈南又一次打断哥哥的话：“嗯，我明白的，他还是个大一学生，我不可能和他有结局的。哥，我知的，但是他救了我，我得负担他的医药费，我自己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哦，这、这是应该的。”祈东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