妈，我几个你吃的菜吧。”

    “妈，你瘦了，吃这个吧。”

    “你最喜吃鱼。”

    “妹妹最近怎么样，上次她在电话里告诉我, 她都会十以的加减乘除了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的工作呢？还好吗？上个月你说可能要升职……”

    郁嘉木不停地说，郁兰没怎么搭腔，只用嗯哦的音节敷衍他，心里却在想，以前倒是没有发现，嘉木的没小时候那么冷了。

    郁兰听着听着，突然就忍不住了，说：“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打声招呼就来了？”

    郁嘉木瞬时僵住，脸上本来就勉的笑意渐渐敛起。

    这个时候的饭店非常嘈杂闹，孩的哭声、父母的责骂、侣的撒、客人的喊菜声、服务员的回应……所有的声音像是和他们隔着一堵厚厚的墙，在另个世界，传不来。

    郁嘉木看着妈妈的脸庞，眸中满是失望，她的眉总是皱了，三十岁的时候眉心就有皱眉了，现在愈发的，她用轻缓却又肯定的语气，问：“你和那个祈南，是在谈恋吧？”

    郁嘉木知这一天迟早会来，可没想到会那么早，他是想要瞒到起码三十岁的。

    该不该承认呢？

    郁嘉木什么都不怕，就怕面对他妈，妈妈把他养大吃了太多苦。

    但郁嘉木还是了，回答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郁兰像是一瞬间整个人了气，颓唐来。

    一切尘埃落定了。

    她明知九成九是确定了，但还是抱着最后一丁的希望，希望是自己错了，是学校里的人污蔑郁嘉木，郁嘉木没有搞同恋，更没有被比他大二十岁的男人包养。

    泪猛然夺眶而，郁兰就静静地坐着。

    哭泣。

    低。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这心以前也曾有过，是很多年前，和前夫离婚前的那天晚上。

    被泪模糊后的视线里，郁嘉木看上去和那个男人更像了。

    郁嘉木也像那天一样，给她递上纸巾：“妈……”

    郁兰一气，声音都在发颤：“你别和我说话，你现在别和我说话，我不想听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郁嘉木就静静地看着妈妈哭，心如针扎，却无从安起，他又不可能保证和祈南分手，他想要对得起祈南，就注定会让妈妈伤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