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安妮？还是……”

    安妮笑了,笑的凄又灿烂,她说：“我是安妮。”声音如往常般甜动人,只是隐苦涩。

    汤元永远一副公事公办的样,他用笔敲击桌面，“请代你的作案经过。”

    胡一行皱眉，想替安妮说几句话,可却被安妮制止了。

    “师兄,我现在很好,请让我说,我也想说。”

    安教授伸手搭在胡一行的肩膀上用力压,示意他冷静。

    安妮在讲述她的经历时,一直是微笑着的，微笑着诉说着曾经的痛苦，微笑着说她的杀人经过，微笑着说她没救了，微笑着请胡一行放弃她。

    “法不容。”

    这是张至白的最后结论，安妮即使因为有心理上的问题，可她确实是杀了人，也许运气好，可以得到个无期徒刑的场。随后他起将胡一行和安教授送了审讯室，能够让他们旁听已经是开例，毕竟安教授的名声在那里，也算合理，只是之后的程序，就跟两人无关了。

    张至白是最后一个审讯室的，在临走之前，他背对着安妮，停顿了片刻，缓慢的将腰间的枪拿来，放在了桌上，随后关门去。

    还没送安教授等人走警局，就听到后一声响亮的枪声，所有人都冲了去，只有张至白和安教授仍然留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安教授看了看张至白冷的脸，和蔼的笑了：“你的没错，这对她来说看，是解脱。”

    胡一行跟在汤元后了刚刚的审讯室，只不过在其他警员来带她回牢里之前的几分钟时间，安妮用桌上张至白遗落的枪自杀了。

    胡一行瞪大睛，随后看向不远静立的张至白，然后，颓然的跪倒在地。

    脑中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安妮生前的一切，最后定格在安妮临死前的微笑。

    安妮说，她八岁时就发现了自己的人格分裂，她和次人格是很好的朋友，有相当一段时间，都是次人格陪她度过痛苦。只不过随着年龄的增，次人格越来越偏激，她一开始还能控制的了自己，到后来就越来越力不从心，所以她学了心理学，她的第一个病人就是她自己。

    只是她失败了。

    她的人格分裂开始向神分裂转变，她开始控住不了自己。

    她知，她彻底没救了。她早就知了，只是没有想到，一切来得那么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