俊秀的面貌又生动了些，显了几分少年人的朝气。

    方渊柳见到崔砚秋的笑面愣了片刻，他意识到豆并无大碍，悬着的心终于放了去，回给了崔砚秋一个笑容。

    方渊柳此举不过是作为脑残粉的习惯使然，他尚不明白崔砚秋为什么忽然笑了，自然也不知对方突然想通了一些事。

    之事，再通透的人也容易陷误区，崔砚秋却在置于同前世死亡类似的场景时，终于明白了方渊柳对他究竟意味着什么。

    之前，他总以为方渊柳视他为豆，而他由于几年前曾同方渊柳行的书信往来，一直将对方视一个后辈。

    但是他是不会同一个后辈如此亲近的。

    崔砚秋虽然为人温和，在与人相时却喜为彼此留几分余地，尽他总是笑着，心里却与他人带了几分疏离。

    但是不知从何时起，方渊柳已经突破了他所有的疏离，迈过了他所留的每一分余地。他向方渊柳的笑容始终是发自于心底，而与方渊柳的亲密更是他前所未有的验。

    甚至于方渊柳已经可以对他的心结有所影响。

    崔砚秋虽然从不曾表现来，但前世的死亡实则是他心中的一个影，偶然梦到前世车祸的景时，他还会手脚发凉地陡然惊醒，觉得今生恍如梦境。

    方才他又一次想起了前世，却在听见方渊柳的声音时忘记了那冰冷的觉，他自己都没想到，方渊柳对他的影响竟然已经到了这地步。

    之前他先为主地认为方渊柳是一个后辈，对于许多事也就没有仔细思考，现在想来，他怎么会同一个后辈如此亲近？

    他隐隐地觉方渊柳对他究竟意味着什么，瞬间觉得心中一片敞亮，他回想起方渊柳平日里的行为，脸上的笑容一时都难以控制。

    崔砚秋笑意不敛地游回了岸上，方渊柳早就拿着军大衣等在一旁，在他上岸的一瞬间立刻将衣服裹在了他上。

    河岸边的风格外凌冽刺骨，崔砚秋被得牙关打颤，手指也僵得难以收拢，方渊柳便俯替他一颗颗地系上了扣，又一手揽过他，带着他向休息室走去。

    直到了休息室，崔砚秋才觉得骨的寒意缓和了些，他跺了跺脚小幅地活动着，手却忽然被人握住了。

    崔砚秋愣了一，就看到方渊柳握着他的手，正在用掌心的温度为他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