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渊柳，用视线征求方渊柳的意见，问他要不要停止拍摄。

    作为慕石的人，导演虽然欣赏侯宁今天的表演，但是他一直是支持崔砚秋的，他不希望在最关键的一幕戏中崔砚秋被抢了风。

    但是他却看到方渊柳缓缓地对他摇了摇，吩咐:“继续，发生什么都别喊卡。”

    方渊柳说话时的声音带着些许低哑，他在担心崔砚秋，他知今天就是最终计划实行的日，而方才他和导演说的话，其实是早上崔砚秋拜托他转述的。

    在他听到那句话后，他就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担心，但是他已经同意了崔砚秋的行为，此时只能盯着镜两人的举动，提心吊胆中，他的手心渗一片冷汗。

    而在镜，侯宁的嘴微微发抖，他脸上的血可见地淡淡褪去，直到成为与化了妆的崔砚秋近乎同样的惨白。

    他踉跄着后退了半步，提声音再度问:“你是谁？怎么可能是你？”

    他的问话似乎毫无逻辑，但事实上，他在问究竟是谁在装神鬼，已经死了的人又怎么会现。

    崔砚秋看着侯宁受到惊吓的表，轻轻地偏过，微微勾起嘴角，一个淡到几不可见的微笑，似乎有些困惑地问:“还能是谁呢？我当然，就是我自己啊。”

    侯宁的结上动了几，才嘶声喊到:“不可能，你已经死了！”

    崔砚秋嘴角的笑容扩大了些许，但整个人的表却愈发飘忽，他穿着一有些宽大的白衣，明亮灯光的照他像是没有站在实，而是轻飘飘地浮在地面上。

    镜外的导演中惊讶更甚，他没想到崔砚秋竟然没有被侯宁压制，演技丝毫没有逊。

    但是正在拍摄的两个人却都知，他们两在不同的状态，侯宁所有的惊恐都是真的，而崔砚秋也没有在表演电影，而是在表演前世的自己。

    侯宁看着崔砚秋，有些畏惧地佝偻着，他摇:“别来找我，不论你是人是鬼都别过来，你的事和我无关啊！”

    侯宁或许自己都没有意识到，他虽然已经慌得几乎要忘了自己在演戏，但是他说的台词却与剧本上极其相似。

    事实上，剧本上这分台词反复修改过多次，最后崔砚秋与顾淮清数次推敲侯宁可能的反应，才有了如今的版本。

    崔砚秋看着侯宁畏惧的样，一个很温和的笑意，他走到了侯宁的前，用关切的神低看着他，轻声问:“那我该去找谁呢？”

    他的步伐很轻，让人几乎觉不到动作，侯宁只觉得这个人简直是飘到了自己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