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带你回营地。”杨番眉皱，早已心急如焚。

    “…不，没用的。”云贺抬手，落在了杨番捂着伤的手上，“刚刚…刚刚你们所说…都是真的么？”

    “…是。允贺。你一定要持住。”杨番伸手反握住了云贺的手，“我等了十三年，好不容易才等到你。我们不可以就这么结束……你听到没有？”

    云贺似乎很费功夫地勾起了一个浅笑，断断续续地说，“可惜…我…知的太迟了。如果…如果我的手没有事…或许…或许我也能早来找你。”

    当年，何竑的确对云贺了毒。后来，由于解毒过慢，毒已经无法控制地了四肢，而云贺的双手也便失了力气。云贺这些年，除了领养夏亦之外，便是四求医治疗自己的双手。这两年，他的双手才重新恢复了些力气。

    “是我愚钝了。当时…夏府上被灭…而那日恰巧…何家看守我的人故意松懈，让我有机会逃。我…回到夏家时，只有家还存着气息，他说…他和我说，是你…令诛杀夏家所有人……”云贺断断续续地说着，“而那日，我…又…又看满门喜……”

    其实很容易就能想清楚的事，却因为仇恨而彻底蒙蔽了。

    “够了。你别说了。我知，我都知。”杨番见云贺如此吃力的样，心如刀割，开，“都是何竑那人！”

    云贺似是无力地闭上了睛，须臾，又费力地微微睁，“…夏家…夏家世代忠良，真的未曾害过…害过前太。是何家…何家从一开始，就心怀不轨……”

    “杨番，今生无法作陪，亏欠你的…我…来世再还……”

    第19章 皇家事一锅粥（十九）

    “允贺——！”

    “…师傅？师傅！”

    接连两声的叫唤，回在石泽湖四周，连着三面的青山，起回音。

    杨番望着怀里已无声息的云贺，终是闭上了睛。许久，宋释之才见他睁开睛。杨番俯低，亲吻了一云贺的额。突然而至的泪低落在云贺的脸上，悄然之间便落在地上，没了踪影。杨番很是小心翼翼地将云贺的平放在了地上，这才起看向了杨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