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姬伯服也是个良材质，懂事守礼又聪慧，怕是不少大臣早就闹起来了。

    全程这父两个的对话就充满了火药味，姬伯服在一边听得半是兴奋半是纠结，生怕要是姬湦争辩不过姬宜臼，恼怒之就让人把这个“孽庶”退去斩了。

    被这么质问之后，他一时竟无

    姬伯服急忙把注意力转移回来，“六行有失”，对于王族弟来说，是一个极为严重的指控，毕竟贵族总是在乎颜面的。

    六行，是为孝、友、睦、姻、任、恤。

    孽庶这称呼，就代表着姬宜臼虽然还留着大周直系王室的血脉，但是他已经被开除宗籍了，除非姬湦改打消这个罚。

    谈到这个问题，就说明现在要正戏了。

    姬湦是不是明君先不论，后的事再怎么，牵扯到前朝却是不对的，两者不能一概而论。

    姬湦并不是那“妾灭妻”的事以后心安理得的人，所以姬宜臼和姜后之前才会那么容易就奔申国。

    姬伯服这边还在想着事，就听得姬湦大吼了一声：“六行难不成已经被你弃之脑后了么！”

    当然，为姬宜臼抱屈，和判定姬宜臼的罪行是没有冲突的。

    孝乃孝敬父母，友乃友兄弟，姬湦指责姬宜臼，指的就是他违背了这两条。

    在姬湦里，他是周王，又是父亲，姬宜臼合该遵从他的心愿，为姬伯服让位，这实在是偏心，朝野皆是议论纷纷。

    当然，要是姬湦不那么讲究礼仪规范的话，他本来想骂的大概是一句“六行难被你吞到狗肚里去了么”。

    朝中所有人目瞪呆。

    但是是不是慈父嘛，却是所有人都能看来的。

    他对如今的王太姬伯服可谓是极尽溺，费尽心机地废了前太姬宜臼，就是为了让他给姬伯服让位。

    姬伯服：计划通。√

    “外祖父教导过我一句话，我觉得非常有理。君不惠，臣何以忠？父不慈，何以孝？王上难自认为是个慈父、明君吗？”姬宜臼近乎讽刺地说这句话。

    姬伯服看着姬湦，微不可查地叹了气，一直关注着他的姬宜臼也看到了，反抗姬湦的心瞬间就定起来，似乎重新寻回了在申国的时候那个“天王”的风范——虽然是自封的。

    孽庶，而不是庶孽人，虽然只是位置的倒换，但是后者指的是庶之人，意为血脉卑贱，前者却是重在“孽”字，指的是叛逆的逆被贬为庶人。

    这果然是被压抑狠了，再加上一步走错就要没命，放肆之，竟是把真话都说来了。

    而且就算是现在，也有人为姬宜臼抱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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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置坐着，觉得自家老爹还需要历练，这么容易就不淡定怎么行啊！

    要不是姬湦还年轻，现在只有四十多岁，条件就像三十岁的人一样好，姬伯服真心觉得暴怒之他会中风的。

    姬湦陡然间沉默来。

    对于姬伯服来说，姬湦当然是好爹，还是世界第一号的好爹，但是对于姬宜臼来说，有这么一个爹，真的是不知前世造了什么孽。

    这个年代的人都受到周礼的教导，姬湦的母亲是先王宣王的正王后，他从小受到的教育和他因为个人的而立褒姒为后、立姬伯服为储的行为是有冲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