夫妻俩把通讯录翻了个遍，终于找到了个名字——吴老师，备注是救助中心。

    裴向雀仿佛当被一盆凉泼来，前一黑，那半页纸不过十几行字，他却看了很久，几乎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，只能拼命摇

    旁边却忽然递过来一张纸，裴向雀一扭，裴定递完了纸片，又和周秀坐到了原来离他不远的位置。

    话还没有写完，裴定瞧见前面写的几句话，脸都气红了，扯过来指着裴向雀的鼻骂：“真是不懂事的傻！”

    他想了想，打算今天继续说服裴定。

    他想要纸和笔，裴定看他却等得不耐烦了，扯了一张纸，随手写：“你该有自知之明，你妈要我写的那些是给你脸，你别给脸不要脸。你又念不好书，我也不会再让你念，你弟弟以后要是有息了，难你不脸上也有光吗？”

    第二天一大清早，天才微微亮，裴向雀一睁，迷迷糊糊地翻了个，前是斑驳的泥墙还有呛鼻的霉味，他一清醒过来。这里不是宁津，不是自己的家，而是那个住了十多年的小仓库。

    两个人四只睛，黑沉沉的，里蕴着些复杂又难明的绪，裴向雀心里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第38章 爆炸

    很明显，昨天他们两个早就商量好了。这个机会是裴向雀的，他基本上不可能轻而易举地来，周秀提了一个主意，反正暑假还，慢慢磨着裴向雀便是了。如果今天早晨谈不妥，那就把裴向雀关起来，带回来的东西都没收了，每天早晨送几个馒和一瓶，保证他能吃得饱。而孩是耐不住寂寞的，说不准什么什么时候就熬不住同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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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气到了这个地步，裴定又要骂得没完没了，倒是一旁的周秀比他有脑多了，气定神闲，站起戳了戳裴定的胳膊，两人的神一对上，也没有再理明显现在不可能同意的裴向雀，颇有默契地三两步跨房门，疾手快地合上外的门栓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，从门里递来一张纸，上面写着，“那你就好好待在这里，等什么时候愿意了，什么时候再来。”

    那些都是他的，他的漂亮房，他的陆叔叔，他的学校，他不一样的人生。

    这字虽然是裴定写的，可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周秀敲定的。裴定不会放，周秀倒是很会说话，说得仿佛合合理，如果裴向雀不答应反而是不懂事了。

 周秀看了几，用裴向雀的指纹解了锁，摁住屏幕，一路回了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他从床上来，赤脚踩在糙不平的泥地面上，也来不及穿鞋，从周秀手里夺来了纸和笔，几乎是用尽全力写：“不行，我不会同意的，死都不会同意的……”

    他低，那张纸上写着，“你昨天说的是真的，我们知了。照你所说的，你运气好，得到了救助。这的确是一个学习的好机会，城里的学校，和我们乡的学校不一样。你是家里的大哥，很时间没有上学了，而且又听不懂话，这个机会在你那里也没什么用。不如你告诉那个救助中心的老师，把这个机会让给小龙。让他好好学习，你和小龙是一家人，你上和他上不都是一样的吗？日后他有了息，兄弟俩也不会生分，大家和和气气的。”

    裴向雀想要喊，咙和却不听他的指挥，他一个字也讲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