醒了，也不再像是陆郁的挂件似的黏着他，而是偏盯着自己的影看，不经心地回答，“有，有开心。看到别人，为我鼓掌，喜我的歌声……开心的。”

    可是那些快乐都不能与让陆叔叔兴相比。

    陆郁心有一丝酸涩，他摸了摸裴向雀的脑袋，“嗯，开心就最好了。”

    和来时不同，拥挤的沙滩上已经空无一人，只有裴向雀和陆郁两个。裴向雀一直捧着那束陆郁送给自己的，怎么看也看不够。结果丛过大，他瞧不清前的路，差一跌倒，陆郁只好接过他的，裴向雀还是委屈地看着他，只差说一句，那是我的！

    陆郁想了想，“那就换个法给你。”

    他从束中间一支开得最好的玫瑰，是光的，没有一刺。陆郁还是从到尾了一边，才搁在裴向雀的耳朵上，仔仔细细地调整位置。那朵盛放的压在他的发鬓，探到秀致的眉旁，鲜艳的红映衬上裴向雀雪白的肤，还有坠满了星光的眸，错之，晃了陆郁的。

    仿佛苞待放的裴向雀也同时绽放了一般。

    陆郁压抑着望，真心实意地赞叹，“这样就好了。阿裴，你好看极了。”

    他甚至没有忍住，低状似不经意地轻吻了丝绸般的片刻，仿佛吻上的是裴向雀眉角细腻的肤。

    裴向雀不明白这样的赞叹代表着什么，可只要是陆郁的称赞自己的话，他都又害羞又快乐。他角弯起小小的弧度，拼命敛住笑，挣脱了陆郁的手，跑了几步，对着黑漆漆的海看了半天，也没看什么所以然来。

    “真的，真的好看吗？”裴向雀又跑回来，怯生生地问。

    陆郁肯定着，“好看。”

    好看到想把你吃掉。

    两个人顺着海岸线一直往前走，回去的路仿佛比来时要远的多。裴向雀总是忍不住摸一摸鬓间的，或者是周围的肤，像是很新鲜。

    不知过了多久，陆郁瞧见了远的光，旁的裴向雀却忽然停了来。

    他还有个疑问，犹犹豫豫好半天，在路途走到末尾才问的，“陆叔叔，接，接吻是什么样的觉？我，我看到，那两个人接吻，好像，非常快乐又幸福。”

    陆郁偏过，能看到在别墅附近灯光，裴向雀廓致的侧脸，在夜风中颤巍巍的玫瑰，以及从脸颊红到了耳朵边的害羞。

    他轻轻了裴向雀柔的耳垂，先是如同往常一样轻声细语地告诉他，“以后，以后你会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