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通讯录的第一个号码上，心里想，如果打过去响了三声陆叔叔还不接，就挂断电话老实等着他回来。

    电话不过响了一声，那就接通了。

    他心里开心，从沙发这蹦到那，小心翼翼地问：“陆叔叔，你，忙完了吗？”

    对面似乎很平静，回答地不不慢，“嗯，忙完了，在车上。小麻雀，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陆郁的声音比往常低沉沙哑得多，裴向雀听得心一颤，问，“陆叔叔，你，你冒了吗？”

    陆郁低低地笑着，过了片刻才说：“怎么会这么想，阿裴真是个小傻瓜。”

    他虽然有些醉，可意识还是清醒的，飞快地从齿间掠过一句，“回去，让我亲亲你。”

    李程光在副驾驶的位置抖了三抖，从后视镜看着陆郁，总觉得他是真的醉了。

    不过他还从来没有看到过陆郁如此外的。

    裴向雀只听明白了前一句，莫名其妙的，反正陆叔叔想要叫自己小傻瓜的时候自己就是小傻瓜，想要唤自己为聪明的时候自己就是聪明，这两个称呼随着陆郁的心和语境的变化而变化。他是摸不着规律的。

    他沉默了片刻，乖乖地说：“那我，我等你，回来。”

    陆郁嗯了一声，挂断了电话。

    他撑着额，倚在车窗边，的厉害，扯开了领带，解开脖上面的几粒扣，着冷风。就在方才，他甚至想要裴向雀给自己开视频，看看他的小麻雀是不是还完好无缺地在家里待着，等着自己回去。

    酒如同燃料，助着陆郁的望，他没喝醉，记忆止不住地涌上心，是裴向雀临死的那一幕。

    终此一生，他都不会忘记。

    裴向雀在日记本上涂涂画画，写了一会日记。没多一会，大门那里传来些动静。裴向雀等了一会，也没有人来，只好走过去，透过猫看到陆叔叔的小半张脸。

    陆郁没有要李程光的陪伴，打开门锁的时候都有些手抖，钥匙对不准锁孔，才不得已承认自己确实是有些醉了。

    裴向雀迫不及待打开门，拽住了陆叔叔的衣袖，陆郁一时没站稳，摇晃了一，忽然笑了笑，指尖碰到了裴向雀雪白的脸颊，“我的金丝雀，正在等着我回家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