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才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，难以置信，因为陆郁太年轻了，即使他承认这个儿确实有天赋，可这简直不可能。

    事实上确定如此，陆郁在上一辈也没能办到，因为那时他太年轻，而陆成国死的太早。

    陆成国猛地抬，一看到他，神立刻亮起来，里面满是仇恨和厌恶，“我有时候都想，秋泓是不是在试婴儿的时候错了，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儿。就像是个仇人。”

    陆郁拉开一张椅，嗤笑一声，“你怎么能这么瞎说？不是都过很多次检查了吗？”

    陆成国终于忍受不了他这样轻慢的态度，随手把桌上的东西朝陆郁的方向扔过去，他是真的奋力想要砸死他，“既然我是你爸，你就去死好了，你怎么不去死？”

    他又添了一句话，“我这辈最后悔的事，原先是娶了秋泓，现在变了，是生了你这么个东西。”

    陆郁并不在意这些污言秽语，他很冷静，即使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生父亲，说着这样的话，也无法动摇他的任何一个念，“可我不后悔自己生在这个世界。”

    他甚至不后悔自己活了这么久来，人生的每一个决定。

    因为他遇到了裴向雀。

    陆成国还在发着自己的愤怒，陆郁只是稍稍退后了两步，他冷静自持，角似乎有一抹嘲讽的笑，“你，真的过你的妻吗？”

    这是秋泓临死前最在意的事。

    陆郁甚至明白秋泓为什么会采取那决绝的方式自杀，因为她想要陆成国把自己记得更久一些。

    如果不能，恨也不能，那就厌恶，什么都可以，反正她要在自己心上人的人生里留自己的一笔。

    陆成国想都没想，“没有，那都只是，望而已。”他想到自己才在大学里见到秋泓的时候，秋泓穿着一漂亮的红裙，发及腰，陆成国不是没有见过好看的女孩，却从没有遇到过这样令他动心的。

    真心难得，陆成国也只有那么一。

    剩的话也不必说了。

    比如，秋泓也不想这样，她偶尔清醒的时候也会痛苦自己的事，无论对陆成国，还是陆郁。

    她只是生病了，也没有人为她看病。

    陆郁冷淡地看着陆成国，瞳里什么也没有，“公司的事已成定局。而剩了该有的面，我都会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只要你不说，谁也不会知。但愿你能忍得住。”

    这是一个了结。

    陆郁撂了这句话，他或许不该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