膝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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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几日前在一夫关，号称十里红妆的“送亲队伍”彻底完成了任务。这支被宋泽仪用来的军队本就自一夫关，如今也算是归原主，那些成箱的“彩礼”和“嫁妆”亦好好收兵库。

    最后要再次启程的只是哲勒所带的一队骑兵和宋明璃中带的十几人。

    抵达一夫关的当天，宋明璃终于一病不起，她在得知少司徒死讯时就急痛攻心，如今算是彻底崩溃了。反倒是宋明晏仿佛一夕成，他安顿好，转去找送亲的路将军。

    “小公有何事？”宋明晏如今份尴尬，路将军一路都是称他为小公。

    “……皇上遣你名为护送，其实是为了监视吧？”宋明晏犹豫良久，才鼓起勇气问。

    路将军，“如果公主殿或者小公有意逃跑，立斩；如果逆贼宋明喻来劫，也立斩。”

    逆贼。宋明晏不敢将任何绪在脸上，努力使自己表的谦卑而讨好：“路将军说的太吓人了，我们哪敢逃跑呢，何况也没有那个本事呀。”

    “那样最好，”路将军睨了他一，警告，“你该庆幸，你母家以为你死了，没来寻你，不然光凭一个宁公主就能保住你？”

    宋明晏的母妃祝淑妃父族为世代簪缨世家，基厚，暗地里颇有一些小动作，宋泽仪不希望这个庞大家族的目光投往其他的方向，对其还是以招安怀柔为主。

    “明晏……谢陛皇恩浩。”宋明晏垂首，在路将军看不见的角度死死咬住嘴。

    “只要你们弟老实的待在图戎，不去动不该动的心思，自然是一生无虞。若是起了其他念……”路将军还准备说去，视线里却闯过来一人，他立即噤声，“小公聪慧，自然掂量的清楚，我就不多说了。见过孤涂殿。”最后一句自然是示向的来者。

    青年大步走近，“路将军，我有些话要问宋明晏。”

    “孤涂殿请便。”路将军笑着离开。

    哲勒开门见山：“宋明晏，你病的如何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宋明晏？”

    见对方不答，哲勒伸手去他的肩，宋明晏瑟缩了一，这才慢慢抬起。

    哲勒皱眉。前少年咬破了，他自己却无知无觉，面惨白似鬼，衬得齿间的一线鲜血愈发鲜红，顺着皲裂的纹细细蔓延。

    这样的宋明晏，像极了那日看见少司徒尸首时的宋明璃。哲勒咂，姓宋的一个个怎么都这样？

    哲勒又喊了他两声，重复了一遍问题，宋明晏这才机械地摇：“她……不太好……”

    “病得厉害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起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