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苏和璎珞珠串，随着蹄的来回迈动而窸窸窣窣地响动着，璎珞与锦缎包裹着一位极明艳的少女，少女的肌肤透着些微汗气，角斜飞吊起，笑起时一齐整的牙：“你回来了？”

    宋明晏迅速垂帘，恭敬地向前的少女俯行礼：“若娜阏氏。”

    若娜看了不远的孤涂庐帐，“你从哲勒那来的？”

    “是的，阏氏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他们说你明天也要去侯辽，帮我带一盒茉莉香膏回来好不好？”少女嘟起嘴，“这次去的人里，我就和你相熟呀。”

    “当然可以。”宋明晏应，“上个月来中的货商忘了给您捎这个吗？”

    听见这话，若娜立抱怨起来：“那个老家伙，只会什么值钱就带什么来，你不知吗，哲容从他手上买了一鞍，脚蹬用芙蓉金打的，也不知哲容舍不舍得拿脚踩上……”

    金帐武士安静地倾听年轻阏氏的碎语，他得仰起才能望见少女的容颜，对方骑在上，有一没一地拿折叠起的鞭轻轻敲着手心。

    宋明晏微微眯起，仿佛不堪那些晶和珊瑚所折的日光，等到少女说完了话，他才温文笑：“嗯，他确实只值钱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16

    此去侯辽的人只有七人，戈别和宋明晏当领，其余皆是平民。因为人少，便只带了一匹挽驮重，其余一人一匹，算的上是轻装行。

    穆里家的小儿是一回远门，少年浑上被他娘罩了个严实，队里挑了一匹最温顺的白母给他，宋明晏还被小穆里的娘拉到一旁千叮咛万拜托：“……他年纪小，行事躁，阿明大人多担待着，他要是走去了不该去的地方，也请阿明大人拉着他，如果惹了什么祸，也请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阿妈你烦不烦啊！”男孩面涨得通红，颈上青羞恼地凸起，冲过去拽着母亲的手拉到一旁，“我只比阿明哥小四岁！不要把我当吃的孩！”

    众人哄堂大笑起来，苏玛拉着缰绳前后晃着，尾音打着弯儿上扬：“哎哟，也不知是谁早上嘴边一圈沫的来报的？”

    小穆里咬着牙不服，还要嚷嚷，宋明晏拍了拍他的肩：“行啦，准备发了。”

    崇拜的阿明哥一发话，男孩立变了个脸，十分顺从地用力，小跑着去找他的了。

    苏玛朝宋明晏了个鬼脸。

    “怎么，伟大的阿明武士今天不躲我了？”刚行数十里，苏玛便驱蹭到队伍殿后的宋明晏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