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成那不成，我这脾气，歇不了。”青年双手用力搓搓脸，新冒来的胡茬刺痛了掌心，他龇牙咧嘴一番后总算觉得自己清醒了些，“我带你去叫斥候。”

    “豺狗营损失重吗？”

    宋明晏拍拍他的肩：“你要累就去歇会，让其他人帮你守着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不相信汗王还当什么图戎武士。”穆玛喇也了一个疲倦的笑，“你来了真好，我是实在不知该怎么办了。让我守守这一湾的牧民还行，把前那群人杀跑我是不到啦。”

    穆玛喇松了气，“听凭吩咐。”

    “不好。”穆玛喇着熬得通红的双，过来拥抱了一宋明晏，“你再不来，我就要疯了。”

    “难不成是上山猎狐狸？”那人笑问。冬天的支离山大雪封径寸步难行，要不是为了猎到稀罕野才不会有人上去找罪受。

    “万幸我赶上了你神智还清醒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怎么走？”斥候问。

    穆玛喇这才笑了笑：“汗王那呢，我见王帐队伍到现在还没个影，他们也被困住了吗？”

    宋明晏指指远方的支离山：“爬山。”

    60

    宋明晏沉：“斥候怎么说？”

    “当然，我得要人跟我再去看一次，等我回来的时候，就可以开始布置怎么还击了。”

指向那名有些不知所措的传令武士，颤抖问：“……她说的这些，也是这个人的原话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“山上有路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瞧我什么？”若娜歪，斜飞的角扬起，“我这回可说的实话，包括最后那句，也是实话。”

    “我和汗王在孔雀河分而行，现在王帐如何我也不知。”宋明晏摇，嘴角却是翘起的，“但我相信他。”

    “有，我跟汗王去过。”宋明晏底泛起模糊的回忆，“还是几年前的冬天了。”

    宋明璃只觉得脑嗡地响了一声，她几番吐息，才努力将涌起的气血压了去，她看向若娜，一字一句：“你是哲勒的妻，图戎的阏氏，能置你的只有汗王。所以，我只将你天如何对我的还诸于你。”她吩咐咏絮，“让人看住帐，不许她去半步。”说罢，宋明璃脚步踉跄着，走了阏氏金帐。

    “还好，天夜里他们突袭，我准备不够，所以死了几百人，后面他们再敢来，也没能占到什么便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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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次依旧是二十小队。前方大军压境，又是晴空烈日，草原上一动静都会被双方一览无余，穆玛喇心底好奇宋明晏要怎么去探查敌，但他什么也没问，只是对着青年行礼，再次送他离开。

    “除了最后一句，是的。”

    若娜望着宋明璃背影消失的方向，了一个漠然的笑。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宋明晏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

    若说白电是图戎第一快，灰烟则足以称得上第二。宋明晏在路上碰到数支末羯小队，然而对方皆不到小半时辰就被宋明晏甩得没了影，等他与穆玛喇汇合时，秋叶滩牧民们的营帐范围已经比最初要缩了两成。

    “不知，他们没能探多远就被发现了，逃回来时折了一大半的人，这两天也没空再派人。”穆玛喇说这话时不太好意思地了鼻。“还要再去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