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那双睛在如此祈求着。

    哲勒一时间说不话来。

    是他使宋明晏那双不辨五谷的手攥上了弓刀，是他将一无所有的少年培养成了修罗战神，也是他令一只柔弱无害的绵羊了尖利獠牙。如今这獠牙终于伸向了自己，哲勒不知这算不算是自作自受。

    可哲勒哪怕想到这里，心底仍然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。

    他伸手了宋明晏颧骨上的血渍，凝视着对方漆黑而的瞳孔，终于微微翘起了嘴角：“……我没有拒绝的理由。”

    宋明晏的眸光刹那间明亮得几乎不可视，他迸发一声近乎呜咽的笑，抬手握住了哲勒还停留在他面颊上的手指。

    “这是您说的，吾王。”宋明晏说。

    他在数不清的夜晚里梦见哲勒。梦见自己如何亵渎他的主君，如何亲吻，如何抚摸，最终他都会在虔诚的拜了哲勒的之后，演变为罪恶的侵犯。宋明晏每每惊醒时都会陷大的自我厌恶中，但当一次梦境袭来时他又控制不住地在其中沉沦。而如今这样的恶循环终于到。

    幻梦成真。

    剥去甲胄的哲勒夏衫轻薄，领早已豁开，夏夜的月光正打在那一截的脖颈上，萤亮一截，仿佛是地面上的唯一光源。宋明晏的齿沿着微光一寸寸贪婪噬，他的呼息灼，几乎要伤肤。

    哲勒的腰腹悍柔韧，和他梦境中的并无二致，宋明晏的手在沿着肌的纹路连，指腹探到对方起了反应的时他悄悄抿一个笑来。

    他曾听草原上的人们说，如果哲勒不是穆泰里的儿，现在就会是北漠最正直的祭司大人了。

    这东西跟他的汗王似乎永远沾不上边，哲勒的仿佛是由一柄冰冷的刀构成的。而如今哲勒眯起的双，升的温，以及变重的息，无不提醒着宋明晏，在他的手指，这柄刀正在逐渐蓬苏醒。

    哲勒才不是刀，这件事只有宋明晏知。

    “是因为我吗？”宋明晏一边实践着自己的梦里恶行，一边在哲勒耳边小声问。吐息拂着耳朵，他忍不住住了哲勒的耳垂，执拗的追问：“是因为我，让您觉得舒服了吗？”

    哲勒不肯回答。宋明晏不依不饶，如同一个得了大人奖赏后依旧不满足的小鬼，“我想听，请告诉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