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掉，也拿不七十两。张得礼就说，没有就留一手指。”

    十三脸骤变，不敢置信地问，“你的手指是这样被砍断的？”

    “你家不是还有七十两？”给十三搬凳的侍卫开。

    十三接，“钱给了那个张得礼，他家的日也不用过了。十两银至少得存三年。三年后再给他儿娶媳妇或许不晚，可是他家的房等不起。对了，还有你闺女的嫁妆。”

    老汉低，角，抬起挤一丝笑，“贵人说得对。闺女没有嫁妆，婆家看不起，一辈就毁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，十指连心。”侍卫。

    老汉重重的叹了一气。

    十三，“别说手指，要他的手，他也得给。他这么大岁数，不吃不喝，到死也省不七十两银。”

    “可恶！”侍卫咒骂一声。

    十三意识扭看向他，忽然想到什么，不禁笑，“跟张得礼比起来，我阿玛是不是天大的善人？”

    侍卫疑惑不解，这话怎么说？

    “钱借给你们，不要利息还不，想起来就还，想不起脆就算了。”十三阿哥，“还不是天大的善人？”

    两个侍卫的脸一红了，喃喃：“听家里人说还清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问的是我阿玛是不是大善人。”十三。

    两个侍卫羞愧的低。

    十三阿哥收回视线，对老汉说，“此事我知了。不过你还得再等几日。我年龄小，还在读书，你家的事我没法。我会告诉我哥，就是这孩的阿玛。你不用担心他和张得礼是一丘之貉。噶礼听说过没？”

    老汉听到“没法”很失望，听到后面心中又升起一希望，“是去年斩首的那个大贪官？”

    “对，是他。噶礼的罪证有一分就是我那个哥哥查的。”十三，“我来你家的事切勿四声张。传到张得礼耳朵里，他销毁证据，我哥想帮你也没法帮。”

    老汉慌忙，“小人知。小人谁都不说，包括小人的妻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这样。”十三抱着弘晖站起来，见他的糖老虎才吃一半，“舍不得吃？”

    弘晖抿抿嘴，不好意思的笑笑。

    十三他的小脸，“旧的吃完，才有新的。”

    “明天。”弘晖小声吐俩字。

    十三笑笑，“明天才有？你慢慢吃。”抬脚往外走，见老汉送他，停来，“别送了。我们没什么事，走的快。我哥行的慢，不意外的话后天午能到这儿。你后天或大后天哪儿也别去，就在巷卖糖人。如果赶上雨天，就在家等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