蝙蝠侠多少还顾忌上次那神秘气，没有贸然上前，只是用凌厉的神继续恐吓着可怜的迪罗。

    “你让我走吧。”迪罗哀声，“我不想回哥谭，更不想回阿卡汉姆。我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里没有讨价还价。”蝙蝠侠低声。

    迪罗不知哪里来的勇气，亮袖剑就扑上去，当然，被蝙蝠侠轻松闪开了，拉住他的手往后一拽，痛得迪罗以为自己的手臂被掰断了。

    蝙蝠侠的膝盖压在迪罗后背上，将他另一只手也往后拽，用蝙蝠手铐拷在了一起。膝盖的迪罗拼命挣扎，人都有歇斯底里了。

    “不，别让我回去！我不回去！！”他失声尖叫，却没有惊动任何船员，估计是早被蝙蝠侠解决了。

    蝙蝠侠死死住这个疯，动作纹丝不动，显得迪罗的反抗徒劳可笑。

    “布鲁斯·韦恩，你这个混！”迪罗吼，却不再挣扎。

    他已经分不清哪些是属于脑的绪，哪些是属于自己的。害死泰勒警官的懊悔，梦境中和好友分扬镳的苦楚，失忆独自被抛弃在这个世界的无助，还有要被押回阿卡汉姆的极致恐惧……凝聚在一起，终于让他绪崩溃。

    他开始哭泣，无声却伤心绝，泪从翠绿眸中，反而浸了这两块无与比的绿宝石，想被清洗过一样更加透亮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杀了我？”迪罗哽咽，“上帝为什么不杀了我？”

    他哭得太伤心了，以至于都忘了呼，可能是想把自己噎死。蝙蝠侠终于动了，质手扣住他的，掰开嘴让他气。

    “你想起多少？”蝙蝠侠低声问。

    迪罗回答：“我梦到十五岁之前。”

    蝙蝠侠思考了片刻，看到迪罗还是不上气，似乎是潜意识不让他呼，只能暗自叹了气，将蝙蝠面罩摘来，布鲁斯·韦恩的脸。

    反正迪罗之前都找上门来了，也不在乎什么暴不暴份。

    穿蝙蝠装并不舒服，尽使用了科技材料，这件衣服还是闷得厉害，加上船舱底温度度太，布鲁斯早就是一汗了，黑发全漉漉地贴在脸上，肤得发红，蓝睛却仍旧锐利如刃。

    “看着我，迪罗。”他抓起迪罗的衣领。

    “每个人都要为他过的决定付代价，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，别像个孩似的任发脾气，我不会因为我们曾经认识而放过你，其他人更不会。”不知是不是错觉，布鲁斯说这话的时候，气颇为无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