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一早上都惦记着那扭曲的尸的模样，好几个凑到犬牙面前，也不问他昨晚不了，就问他尸是怎么回事，有没有发现什么有趣的线索。

    犬牙说没有没有，布一包油一淋，一把火送他们回地狱了。

    他胡地搪着，一句没提他发现的异样，直到把好事者一一支开，才狼吞虎咽起盘里的鬼东西。

    他其实也想讨论一的，但他觉到理者在盯着他。不仅仅盯着他，还盯着一同理尸的另外两个人。这些尸不寻常，所以还是把嘴闭一的好。他可不想晚上睡到一半被叫去净土，他还没好和那些鬼魂厮混的准备。

    虽然守如瓶，但他自己没法不想。

    说句老实话，他在沙场上混迹了那么多年，死成那样的还是第一次见。

    他回忆着尸扛在手上的觉，轻飘飘，空。再回味那人的骨骼和脸上的表，极其扭曲，极度狰狞。

    他总觉着和平日里某玩意很相似，而直到他了一整天活，连都透时他才恍然大悟——没错，那些尸的模样就像被拧过的抹布一样。

    他们的是透了的，球还微微向外凸起。就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拧这些人的躯，把他们的生命力一一从榨，最终只剩一空壳。

    多亏了这件事，整日里他都没想着宿舍还待着个隶。刀疤的注意力也被引了去，逢人便说这是鬼魂作怪。直到夕西，大家都受到的寒意时，理者终于扯着嗓喊收队，让他们把工都收起来，拾掇拾掇，明天继续。

    也到了这会，刀疤才惦念起昨晚领来的、现在正窝在犬牙宿舍的隶。

    于是当他俩都酒足饭饱准备思一思时，他一把拦住了犬牙，拳掌，笑满脸横。

    他说怎么样怎么样，今晚来一发压压惊吧！一起压压惊才有意思，一个人的惊，两个人一起压，那哪还有什么惊啊，就只剩了。

    犬牙想回他几句，但张开嘴突然觉得倦意袭来。这一整天耳鸣都没消退，只不过偶尔重一些，偶尔轻一些罢了。

    他摇了摇示意对方别再说了，然后直接和刀疤而过。

    刀疤追了两步也明白了犬牙的意思，一个劲地在后骂骂咧咧。不过这状态就证明他不会追了，至少他还得余时间来找今晚排遣寂寞的对象，东边不亮西边亮——这是他的人生信仰。

    犬牙在堂外绕了一圈，本意直接回宿舍洗个澡，但走了几步又绕回了堂，犹豫了半天，打包了两块烤，再领了一瓶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