止是我的，那怪还欠我妹妹一条命。”

    犬牙讶异，立即转望向黑羽。

    而此刻黑羽也微微张嘴，脸上写满了不解与震惊。

    第48章

    那天晚上阿金喝了很多酒，也带着犬牙和黑羽喝了很多。

    犬牙见到了阿金的和脑不灵光的哥哥，但没有见到他弟弟。阿金说弟弟去邻省办事，估摸着今晚是赶不回来了。

    除了阿金之外，他的兄弟妹都显得有认生。

    他们见过犬牙，但没见过黑羽。

    阿金说都是一起在战壕里撒过、敌营里打过炮的战友，都是自己人，全是，肯定是。

    犬牙不知为什么阿金要调“自己人”，但显然他的兄弟妹并不因这样的解释而放松警惕。

    他们的睛里有慌张和害怕，即便那个脑不好的哥哥也一样。

    有一些云一样的东西压在他们心，是开大了场、扩充了人手、吃撑了腰带也没法驱散的。

    晚上过了十一，阿金让兄弟妹都回去，连服务员都没剩。

    他的脸喝得猪肝一样红，说话也开始大。

    可是他没让犬牙走，他还想喝。

    他没再提关于黑石队的事，也没再说他的妹妹和他的。

    好几次犬牙都觉他的话到了嘴边，但又被他一拍膝盖一闷酒，忍了去。

    犬牙也有喝，黑羽更是如此。

    黑羽的状态不是太好，整晚上都没怎么说话。犬牙知是朋友中关于黑石队的描述给了他冲击，他还缓不过劲。

    三人又喝了两个多小时，散场后阿金开了一间自己隔的房间给他们住。

    那是一家简单的招待所，它附属于大场，是阿金为一些玩不够的赌客专门设立的，今年刚刚落成，正巧让他们住新的。

    他说象国人有钱，但没文化。所以吃喝嫖赌的场所就得多一些，金铺当铺也得多一些，这样人才有事，和脑才能忙起来。否则就会胡思想，自己人搞自己人。

    从始至终犬牙都没见他掏小本，或许过了那么多年，阿金随时写写画画的习惯也已经改掉了。

    他一瘸一拐地送犬牙和黑羽到招待所门，又一瘸一拐地离开。他说他就不让犬牙住家了，现在大家都没这习惯。

    经这一提醒，犬牙才想起六年前和阿金睡在一张大铺看店的经历。

    他们经常每人睡半天，看半天。偶尔铺不开门，就一觉从天亮睡到天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