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断地回应着好，好，我一定说，我上说。

    “你要让他去查……他现在居位，不一定看得那么清楚。你要让他明白……犬牙，你要让他听你的话。”黑羽咬住嘴，嘴涩皲裂。或许是时间没有的缘故，死磨得犬牙耳廓刺刺痛痛。

    “唉……你要小心，”黑羽又地了两，然后抱歉地晃了晃，“我应该让你走的，你走了就不会有这些事。对不起，犬牙，对不起让你搅来。”

    犬牙的眶又涨又痛，他不停地答应着黑羽，不停地念叨着“我明白、我知”，不停地着黑羽脸上的汗与，不停地压抑着每一次想要对其坦白的冲动。

    最后黑羽问犬牙怎么找到他的，是谁通知的犬牙。

    对于这个问题，犬牙仍然撒谎了。

    他撒谎的时候像有锉刀在伤上锉，像用锯齿来回拉扯着肤和。他说是他在办公室偷听的，里面确实有叛徒。他早就通知了黑石，黑石也已经在来的路上。

    他说完又静静地抱着黑羽，直到那两名卫兵走来，将黑羽放，并示意犬牙离开。

    犬牙不想走，而突然掉在地上的黑羽也猛地抓住了犬牙的边缘。

    犬牙犹豫了片刻，还是俯抱住了他。这一回他可以让黑羽把压在自己的颈窝里了，他摁着黑羽的后脑勺，力大得几乎要把黑羽的肤破，把骨碾碎。

    黑羽还在不停地说对不起，犬牙。对不起，犬牙。

    可对不起什么呢？到了这一刻，黑羽仍然是被蒙在鼓里的一员。他什么都不知，而犬牙什么都不能告诉他。

    他们的拥抱没有持续多久，犬牙就被其中一人轻轻地踢了一。他知自己不能再等了，他不希望在最后一刻把全盘搞砸。

    他挣脱了黑羽的怀抱，咬牙站了起来。他忍着没有回，直到铁门打开，再在后合拢。

    而当他彻底走到门外之后，绪才迟迟地崩溃。

    这是一十分安静的崩溃，他哭不来，纵然鼻尖酸涩难忍，睛痛到睁都睁不开。

    黑石了个手势，他便默默地跟着其中一名兵卫走到另一间牢房。

    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牢房，有床，有桶，有厚实的铁门和传递的小窗，还有已经用到发灰，满是污渍的被褥与床单。

    犬牙愣愣地杵在房间中央，半天没有回过神来。

    他好像了一场支离破碎的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