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。”黎安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渍，轻轻地垂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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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医院本来是要给你家人打电话的，但你的通讯录打了几个都没打通。”小护士没顾着柯书同诡异的脸，继续一边折被单一边絮絮叨叨地说，“现在已经找到你家属了，你就躺着安心等等，你家属应该二十分钟能到。”

    苏岩压着黎安的脑袋，嘴里尝到血腥味时也没有松手，本来他只是想戏，但现在看着面前因为抗拒而圈红得跟兔一样的少年，心里竟然升起了一丝报复的快。他变本加厉地撬开对方咬的牙关，暴地纠缠住少年的，想看那双睛溢满雾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知我是怎么来的吗？”柯书同趁小姑娘抖平被单的时间，问她。

    “好像是个上大学的小姑娘，人家一路护送你到这里，还帮你付了钱。”小护士神不太自然地飘忽了一会，回过神后揶揄地笑他，“是不是追求者呀？”

    旁边的病床都是空的，柯书同还没空回忆发生了什么，就听到门有个小护士朝他呀的叫了一声。

    他半个月不门，一门就被酒瓶砸了医院。柯书同想着自己没得罪过什么人，只能是他运气又差，得又帅，才会被别人盯上……

    “谁送我过来的？”柯书同斜往床上看了，是他医药费的报账单，而且已经有人替他垫了钱。

    “我不是他朋友。”苏岩这边其实也没好到哪去，被黎安咬破一层，袖掩住的手臂上肯定也是被掐来的青紫痕迹。但他笑的时候仍旧光可，纯良到似乎刚刚闹的动静和他没有一关系

廓。柯书同醒来时条件地想坐起，麻醉剂的药效还在，他隐约到后脑传来的痛意，伸手去摸时却只摸到一圈包好的白绷带。他脑中一片空白，不知发生了什么事，把手翻过来时才发现手背上也有几块已经理好的伤。

    听完护士的话柯书同不仅没安心，心里还咯噔一。

    这什么狗屎运。

    “你们到底是不是……朋友？”店员觉这两个人间的气氛非常微妙，才想起门时也是这个个的扯着矮个的手臂来，她原本以为只是普通朋友来装侣，现在想想这两个人关系熟不熟都不一定。

    小护士停动作想了会，看着柯书同的脑袋才恍然大悟地又呀了一声，说：“你来的时候可吓人啦，满是血。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，反正好像是有个醉汉往你上扔了啤酒瓶。”

    “小姑娘？”柯书同不知怎的，上想到了在微博上说要跟他面基的布谷言，又觉得要真是这样，未免巧合得有些过分。

    店员开始以为他们两个只是秀恩，看了会闹后觉得况不对，上和旁边两对侣过去把黎安从苏岩手扯了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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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少年嘴角还黏着血丝，本来有些发白的被啃得又红又，脸苍白得厉害，让旁边的店员妹都看了一阵心疼。

    他爸妈国度晚年月，亲在外国留学，通讯录里要么是电维修商要么是外卖电话，怎么可能再多一个家属来看他。拿到手机后，柯书同才发现第七个是前两天刚存去的黎安的号码，忍不住对着手机不合时宜地笑了笑，心想他还不至于落到没有一个人来探病的地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