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穆着继续问。

    燕佩收了剑，眯着看了陆穆一会，却是犹豫了一才答：“燕佩，剑宗旁支。”

    剑宗是江湖中素有侠义之名的宗派，但其旁支众多，也混了不少三教九的杂鱼。燕佩特地名自己隶属旁支，便是告诉陆穆不要轻易接近，以免惹祸上。

    他师父燕绥武功却属剑宗上层，只是行为事的方式被其他正统剑宗不耻，才被归旁支一类。

    但回去后陆少爷就记住了前半分，丝毫不在意燕佩特地加重读音的旁支二字。

    青苔染圆石，浅草没蹄。

    院中的墙角的又开了几支，树上也渐渐有了几声莺啼。黎安刚练完剑，盘坐在树闭歇息，他只顾着周转的真气，丝毫没注意到自己上停了一只掌大的黄莺。

    他现在叫燕佩，跟的是师父燕绥的姓，名本为安，但燕绥不喜，才改成了佩。

    黎安原以为自己的份是燕绥，他本更习惯当年势的一方，有利于站在前面保护别人。

    他这其实不太适合练武，怎么练都没办法让骨真正朗起来，气力也总是落于常人之。

    晃神之间，黎安觉得有温的气息扑在了脸上。

    气息温，说话人的声调却冷异常。

    “昨日教你的剑法可记住了？”

    “记住了。”

    黎安睁，正好对上距他不及半尺的燕绥的双。

    燕绥大概有胡人的血统，鼻梁而瞳孔浅，嘴很薄，天生就一副薄样貌。

    “练。”燕绥抬看了看黎安上的黄莺，指轻轻一弹，黄莺就扑扇着飞回了树上。

    黎安一脸茫然地跟着仰望了望，差被落来的鸟迷了睛。他不太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，但也没有问燕绥，老老实实地拾起铁剑，把昨日学的剑法重新练了一遍。

    练到最后一式，燕绥突然抬手止住了黎安要落的剑，冷声问：“你觉得这剑法如何？”

    黎安一怔，剑仍停在半空，愣愣地看着燕绥。

    “说。”

    “弟，”黎安避开燕绥的视线，低声说，“认为这不过是拳绣。”

    “拳绣？”燕绥冷笑，“你当你自己是戏楼里那些绣枕，也就能学些拳绣？”

    黎安垂：“愿听师父教诲。”

    燕绥却未再说别的什么，只是拿房中的木剑，让黎安与他对练一番。燕绥的力比黎安要，招招都不留面，力度压得黎安连连后退，在短暂的息之际，燕绥的剑刃就狠狠地压在了少年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