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赶上运气才被选为实习生，要是在这里失误就得不偿失了。本来还犹豫要不要告诉对方，听说会影响到以后升职后的黎安上诚恳询问：“心里有白月光的对象，要怎么帮他走人生影？”

    “有白月光……也不算什么棘手的事。”指导员说，“取而代之就好了。白月光很多人都有，有些人还有很多个。况且你也不一定要完全替那个位置，治愈的工作和恋还是有区别的，是加分，但不影响最后等级。”

    谢完关了通话后，黎安觉得打坐打得浑酸痛，就暂时将就着地上杂的稻草睡了来。

    取而代之，是最一般也是最常用的手段。

    可他这次的况不太一样，不从哪个角度看走这条路都有很大风险。黎安也不太了解原的娘，只记得对方是温温婉婉的江南佳人，原这张白白净净的脸就是随他娘，模样有五分相像。

    ……不想跟他娘争白月光这个位置，觉有微妙。

    嗅着稻草香，黎安想起燕绥当初和他同桌吃饭时看他的神。他原以为那是师父看徒弟的标神，现在想想那其中的意思应该是“你笑起来的样真像她”……也不排除燕绥把他当儿看的可能。

    他以燕佩的份留在这里，没有走燕绥的线其实也未必是错误的决定。黎安翻了个，被草扎得睡不着，就偷偷地往门燕绥坐的地方望了。

    燕绥在看他之前的那个泥人。

    他很少见过燕绥笑，今天却见燕绥笑了两次了。这副样貌原是凉薄的让人觉得有些毒的，可笑起来却像换了一个人，像个躲在后，张望着心姑娘的窦初开的少年。

    若是黎安接收的记忆没有错，原的娘是从来没有提及过燕绥的。毕竟已嫁为人妇，也有了几个孩，家满，谁又会再去提从前年轻时的旧事。在李崇令抄斩黎家前，燕绥也从来没有过他们家的大门。

    “你还醒着？”燕绥忽的把泥人放回了怀里，手顺势搭在了剑柄上，皱眉警惕地转看向庙里。

    黎安睁着的睛没来得及闭上，只好老老实实地应了一声。

    见徒弟还是和平日一般的蠢笨模样，燕绥搭在剑上的手才慢慢又松了回去，“想问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师父，你是不是喜我娘？”黎安爬起来，问。

    燕绥神微微一变，但没有生气，“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