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视线太过明显，盯得对方耳都微微发红后，黎安才摇摇说。

    “你是T中的学生吧？”少年觉黎安没有讨厌他的意思后，就脆地越过黎安坐到了旁边空着的位置上，说，“我是三级三十三班的。”

    黎安偏过看他，“三级九班。”

    车里的灯光很亮，黎安觉得对方笑起来时睛也亮得不可思议。

    “重班啊。”少年把袖往上了，把手肘搁在了窗台上，“我是复读班的关任，你呢？”

    黎安明白这熟悉从哪里来了。

    他看的剧只有文字版，因此只知两个主角的名字。主角其中之一就是关任，生前和黎安就读于同一所中学，后来发生意外变成了魂，再后来就遇到了温故。

    关任表现得太正常了，以至于刚开黎安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并不是活人。再仔细看过去时，黎安才发现少年的肤苍白的过分，手臂上青的血隐约可见，而且，他其实一直在一半透明的状态，但因为灯光太亮，黎安刚才只把他当成一错觉。

    “我叫黎安。”

    关任，忽然问：“你们是不是刚刚晚自习？”

    “我是走读生，没有晚自习。”黎安又看了关任有节奏地敲击着窗台的手指，反问，“你是晚自习回家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也不是，我翘掉了。”关任又摸了摸鼻，笑了一。

    关任的神真实而诚恳，黎安又禁不住怀疑现在对方到底是活人还是魂。但这个问题又不能直接问，黎安抿着嘴往看了一，正好看见关任搭在他这边扶手的手，犹豫了一会，装作不经意地靠过去碰了一对方发白的手指。

    意料之中的没有碰到。

    他和关任的指尖叠在一起，没有任何碰的觉。

    黎安暂时还不太明白关任是抱着怎样的一心理在和他谈。

    没有特别的喜悦，也没有其他，就好像是真的在车上遇到了一个同校同学的偶然。

    一直到车的时候，黎安都没有把这个问题问。

    黎安走到一半回过，看见关任还坐在公车牌前的椅上，仰着在看着什么。

    再过一段时间，关任就会遇见同样能看见他的温故。

    他不记得自己的家在哪里，只记得自己曾经就读的学校。虽然死了，却还知自己在些什么，但除了在城市里游，他也什么都不了，没有人能看见他，没有人和他谈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死的，死在哪里。

    死后的世界太孤独了，他像被无形的屏障隔离在另一个世界，连离开的权利都没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