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，只是低声了歉，沈茹茵连话还没了来得及说，小女就连忙蹲收拾残局，弯着腰退去，留着沈茹茵死咬着站在原地。

    这一耽误，方瑾凌和洛伊儿早就走远，她自然不可能再追上去，沈茹茵皱着眉，心底有些狐疑刚刚那个小女是故意的，却没有丝毫证据，只得放此事，攥了攥帕，心底尚有些不甘，却也只能垂眸无声地退了去，回到自己最近住的房间。

    御园中，洛伊儿同方瑾凌并肩走着，眉带着浅柔笑意，仰轻声问：“沈姑娘孤一人来到京城，殿当真心底毫无一丝怜惜？”

    她眸中是温柔笑意，可方瑾凌却是微皱了皱眉，薄抿成一条直线，最终实话实说：“她总归是母妃唯一嫡亲侄女。”

    洛伊儿知晓，这个母妃是指虞妃，毕竟当初虞妃以死为他未来打算，他心底不可能丝毫没有动容，更何况，那还是他生母，洛伊儿抿了抿粉，垂眸，声音有些轻：

    “那殿对此事是何意？”

    她话音模糊，不知是指沈茹茵住王府一事，还是有其他意思。

    方瑾凌将她发丝挽到耳后，淡然垂眸：“伊儿想如何，便是如何。”

    洛伊儿抿，指尖缠着男人的衣袖，扬眉：“若是我不想她在王府小住呢？”

    方瑾凌眉宇间染笑，握小姑娘的手指：“也依伊儿。”

    洛伊儿抬眸看他，似有不解：“那殿就不怕皇后为难于她吗？”

    他们都知晓，皇后如今待沈茹茵好，不过是因为她觉得沈茹茵有用，可以给洛伊儿添堵，若是沈茹茵没了这个用，那皇后对无用的棋，会是何态度，谁也不知。

    洛伊儿话音刚落，就见刚刚面温和的男人神渐渐冷了来，声音极其漠然：“人总要为自己的决定付代价。”

    她既然决定同皇后为难小姑娘，自然也该受些苦。

    在最后护着她一条命，已然是看在生母的分上了。

    洛伊儿晃了晃他的手臂，眸弯弯地在他肩蹭了蹭，声音轻柔，有些甜，似乎腻在他心底：

    “殿真好。”

    方瑾凌握着她指尖的力不由得大了些许，眸且邃，他忽地低，在小姑娘耳畔说了一句话：

    “可觉得好些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