诉我，她在哪儿！”

    方瑾凌察觉到怀里的小姑娘有一瞬间僵，他沉默地垂了垂眸，就听小姑娘对他说：“殿先去会吧，我想和他单独说会话。”

    方瑾凌薄抿成一条直线，底暗地看着小姑娘，就见小姑娘转过来看向他，神平静温和，带着一丝请求，方瑾凌慢慢松开她，看了一狼狈不堪的方瑾瑜后，沉默地转离开。

    侍卫跟随着他一起离开。

    房间里只剩两人。

    没有了旁人的挟制，方瑾瑜却依旧在那里不曾上前，一手狠狠地抓在地上，低垂着，莫名低低笑开，其中凄凉让人心酸。

    之前何尝没有发现。

    只是到底不敢究。

    明明当年两人那么好，怎时隔半年，就好似不曾认识他？

    他告诉自己，只是她年龄小，忘大，自己该等等，都等了那么久，他也等得起。

    可是她的喜好却全然变了。

    他告诉自己，小姑娘喜新厌旧是常事，他不该如此在意。

    他说着说着，所以自己都信了。

    可是如今，他该如何再欺骗自己？

    他仰起，看着那人，固执地问她：“……她呢？”

    洛伊儿见过他温和的样，见过他在上的样，却从不曾见过他这般狼狈，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了，只想要一个答案。

    她垂眸，踱步到他面前，双手抱膝蹲，两人平视，她眸光澄亮，声音好似平静：

    “我也不知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，她不想看见你这副模样。”

    所以，连她都不知晓，就已然落了泪。

    然后，她也不知说什么，她徐徐站起，转走到门，终是停脚步，垂眸：“抱歉。”

    她不知她为何要说这句，也许是因为那么傲的人不该如此卑微。

    方瑾瑜倏然闭上睛，他手中抓着一个泛白的手帕，在她走房门时，突然开：“那日，不是我令放的箭。”

    洛伊儿的脚步未停，因为她知，这句话他是在解释给另一个人听，那个他豁命也舍不得伤害一分的人。

    跨房门，洛伊儿看见站在院中的男人，他听见声响，淡隽抬眸看过来，隔着一些距离，洛伊儿扬起一抹笑。

    这是她着的人。

    是会拼了命都会护住她的人。

    她忽然跑向他，整个人投他的怀抱，双手揽着他的腰，男人被她的反应得一怔，却是反应急速地环住他，忍不住皱眉，：“小心些，我又不会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