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回复：“稍等一。”

    牧斋：“好。”

    白继劳火速掀开整理箱的盖，从箱底取他小心翼翼叠好，用塑料袋包着的那件天蓝仔衬衫。

    这件衬衫是他来沈的前一天，小姑特地去了市里的商场买给他的，整整一百五十块。

    白继劳只穿过一次，就是来沈的那天，滋滋的，坐在大车上都不敢往后靠，怕座椅把衬衫脏了。可惜到了沈之后就没机会穿了，在饭店要穿厨师装，班之后就窝在屋里，也不用穿。

    再说了，他也舍不得天天穿啊。

    白继劳本来是穿着衣的，虽然屋里有气，但猛地换上单薄的衬衫，他还是冻得打了个寒颤。

    白继劳连鼻都顾不上，拿起梳对着镜将发一阵猛梳，有一撮发实在翘着，又赶快从杯里倒在手心，压着那撮不听话的发使劲儿抹了抹。

    手机一震，是牧斋的信息：

    “小白你化妆呢？”

    白继劳红了脸，他在自己的大上掐了一把，然后迅速发去了视频请求。

    大概是延迟的缘故，前几秒白继劳只看得见自己正冲着摄像的脸，忍不住一阵阵地心慌——怎么这么丑这么丑这么丑。

    微信界面卡了一，然后，牧斋的脸现在屏幕上。

    牧斋盯着白继劳看了两秒，咧嘴笑了：

    “小白？你真好看。”

    第4章

    （一）

    白继劳失眠了。

    黑暗中，他闭上，脑海中就浮现牧斋那张微笑着的脸，漆黑的睛，扬起的嘴角。他睁开，窗外的路上偶尔有车驶过，车灯斜斜地映在天板上，一闪而过。

    我不是在梦吧，白继劳想。

    太没息了。

    但就是忍不住……

    白继劳过度亢奋，睡意已经飞到了不知什么地方。

    “沈？我还没去过沈。”牧斋温柔地笑着说。

    “我在上海，这两天一直雨……沈雨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一个人住？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视频时牧斋说的话，在白继劳耳畔一遍遍单曲循环。凌晨四，白继劳实在忍不住了，猛地从床上蹦起来，一把推开那扇窄小的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