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个男生也说：“你别墨迹了，耽误大家时间，这么多人排队呢！”

    白继劳只好低小跑着离开，像过街的老鼠。

    这事儿他没和张潭说，一是觉得太丢脸了不好意思，二是觉得说了也没什么意义——有一次，他还在饭店当学徒的时候，切菜切到了手，划了很一。

    当时他哼哼唧唧地对张潭说疼，张潭低在创可贴上轻轻吻了一，漫不经心地说：“当时不好好学习，现在吃到苦了吧。”

    白继劳一梗，不知该接什么。

    （三）

    最终，白继劳找到一份在连锁火锅店当服务员的工作。累，特别累，从中午上班到凌晨班，就没有停过。但好歹是大型的连锁火锅店，工资比之前当学徒了五百块，并且不用担心老板突然搬家。

    张潭这两天顾不上白继劳——有一家专门网络直播的公司找上张潭，力邀他槽。其实很久之前就有别的直播平台向张潭抛橄榄枝，但那时候张潭受不了这些专业直播平台对主播的各要求，便拒绝了。

    其实现在张潭也受不了。

    但随着名气越来越大，他越发明显地受到b站的不足：首先b站的发展重心就不在直播，对于直播的重视程度远达不到张潭的需求；其次，b站的观众数量实在无法和其他直播平台相比，与之密切相关的，自然是主播收比较低。当张潭发现自己的订阅数已经止步不前的时候，他意识到，该换一个更的平台了。

    白继劳在火锅店上班的第一天，张潭和这家直播公司签了约。

    白继劳在火锅店上班的第十二天，凌晨一半带着一郁的火锅底料味儿回到家，刚一门，就见张潭皱着眉看向自己。他竟然没在直播。

    “……怎么了？”白继劳脚不沾地一晚上，小生疼。

    “你这是在火锅店上班么，你这是化工厂吧！”张潭起，“哗”地推开窗：“这味太恶心了，你趁早辞职吧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跟什么啊，这就是火锅味儿，”一阵怒火猛地涌上心，烧得白继劳太突突作响：“……你看不起我就直说，不用变着法埋汰我！”

    张潭愣了一，接着，他本就难看的脸唰地沉去。

    “真是对弹琴。”张潭说完，抓起手机钱包，摔门而。

    第8章

    （一）

    这场突如其来的矛盾，以白继劳主动和解告终。

    张潭在公园椅上枯坐一夜，掉了两包烟。白继劳找到他时，只见他上满是刺啦啦的胡茬，发七八糟的，黑圈重得像化了妆，一副憔悴至极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