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继劳接过塑料袋，探看了看：“嗯……够。”

    将近午一半的时候，已经没有客人再餐了。其他厨师都去吃饭，聊聊天休息一，只有白继劳怂成个球，躲在后厨。

    他和张潭虽然五年没见，但以前怎么说也同居过那么一段时间，张潭至于这么客气么？

    “小陈，”白继劳去叫他：“我带了个朋友来，我俩好久没见了，他想尝尝我的菜，你要吃吗？”

    那双狭的睛透可怜的光，圈有黑，白继劳知是他大半夜直播累得。

    白继劳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句话怎么说的，躲得过初一，躲不过十五。

    “……嗯。”

    白继劳：“……哦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有客人专门来吃你的菜！还是个超帅的小哥哥！”

    了后厨没走几步，果然就看见张潭，他穿着件包的粉衬衫，黑，一双黑鞋锃亮锃亮的。

    反应之捷形之，堪比立正敬礼。

    这……

菜的小姑娘，笑嘻嘻地跑后厨：“白哥，你火啦！”

    “第一次去你家，”张潭小声说：“不好意思空着手。”

    十半白继劳班，张潭又在上次的地方等着他，他一门，就看见张潭。

    “今天累惨了，哥你给我放冰箱吧，我明早吃。”

    张潭像是愣了，过几秒，才问“真的？”尾音翘起来，像条翘起来的尾。

    白继劳模模糊糊地应一句：“……唔。”

    上了张潭的车，白继劳无意中往后座看了一——

    白继劳手一抖：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小姑娘脸红扑扑的：“真的好帅呀……”

    就是你再这样，小姑娘要暗恋你了！

    张潭一脸张：“我……你烦我了吗？”

    不行了！不能忍了！白大厨把手上的刀使劲儿撂在案板上，气哼哼地冲了去。

    （二）

    他心虚。他害怕一去，就看见张潭那目光灼灼的睛。

    “没有，”白继劳仿佛被他的张传染了，忽然也十分不自在：“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是油三文鱼卷？”小姑娘眨眨睛：“也是他的诶！”

    “小白！”张潭本来还慢腾腾地翻菜单呢，一抬看见白继劳，猛地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白继劳压低声音：“你能不能等我班了再找我！”

    白继劳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到家已经十一过了。和白继劳合租的小孩儿已经睡了。

    “你要想吃，”白继劳目光投向别，心一横：“今晚去我家吧，我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走吧，小白，”张潭笑着走过来，手里拎着个硕大的塑料袋：“我刚刚你说的去买的，不知够不够。”

    张潭抿抿嘴，说：“我还没吃过你的西餐，所以……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哪里是够，分明是买多了，三文鱼买三块什么？沙拉酱两瓶？鳕鱼？这块也太大了吧？怎么还有芝麻酱？

    白继劳甚至看见并排着的三瓶红酒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不用客气。”

    好不容易捱过中午这段时间，到了四多，小姑娘眉飞舞地冲来：“白哥！那帅哥又来了！他说要吃你的午茶心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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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七八糟的堆满后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