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是几。

    他觉自己嘴发，嗓生锈了一样，使了半天劲儿，才喊一声嘶哑的“妈”。

    老妈没醒。

    还是来换药的护士帮他叫醒了老妈，老妈一抬，正和乔鑫四目相对。

    “鑫鑫！”老妈里猛地涌两行泪：“你吓死妈妈了！”

    “哎妈……”乔鑫被她吓了一：“你别担心，我没事。”

    “还没事呢！”老妈攥住乔鑫的手：“你，你不知我接医院电话的时候……真是死的心都有了……”

    乔鑫心想不就是打了一架么，不至于这么夸张吧？

    又后知后觉地想起来，周青也被送来医院了啊！

    “妈，妈，”乔鑫急忙问：“和我一起送过来的那个男生呢？”

    老妈抹了把泪，脸不大好看：“不是在你对面么？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”乔鑫伸脖朝对面看，碰上一双带着笑意的睛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乔鑫无语，在心里骂自己是瞎么，周青就在斜对角的床上，却没注意到。

    “你终于醒了。”周青一瘸一拐地走过来。他左臂打了石膏吊在脖上，脑门上贴着块纱布，脸着。

    乔鑫知他上的伤更多——乔鑫上的伤也多，醒来之后就觉得浑疼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今天礼拜几？”

    “礼拜五，”周青走得更近，站在乔鑫手边：“我们是昨天晚上被送过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噢……现在几了？”

    “七多了。”

    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，一个挑女人走来，她肤很白，穿着件黑大衣，发一丝不苟地盘起来：“孩醒了？”

    乔鑫一就认这是周青的家人——她和周青得很像。

    周青的？怎么没听说周青还有。

    “妈，”周青扭对女人说：“叫个外卖吧，我饿了，乔鑫刚醒应该也饿的。”

    “已经叫了，”女人凑过来，弯腰看着乔鑫，语气温柔：“乔鑫，觉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“……还……行，呃，阿姨好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。”女人笑笑，她上带着极淡的香味儿，很好闻。

    乔鑫心想果然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儿——周青他妈也太好看了吧！而且！那么年轻！就跟电影里的贵妇人一模一样。

    又寒暄几句，周青他妈扶着周青回到了病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