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年初一，乔鑫早早被爸妈从床上提溜起来，去拜年。

    （二）

    回家路上，天空中飘起小雪，老爸慨：“今年雪得多。”

    这次没响两声就接起来了。

    “没，”乔鑫嘴角：“我有笑吗？”

    大人们表示熬不动了，纷纷回家。

    亲戚家走了一圈，压岁钱收了一兜。

    乔鑫简直想把手机甩手砸去，他觉得这手机简直成了，知他盼着什么，就偏偏一次次耍他。

    乔鑫吃完饺，看老妈打了会儿麻将，一直到凌晨一半，手机再没震动过。

    问完觉得自己跟傻似的，这会儿是上午十半，压不是饭儿。

    “回短信就回短信，去台什么？”老妈在后嘟囔。

    乔鑫急得拳攥了又松开，脑一：“周青，你想不想吃饺？我给你拿来吧。”

    “没怎么，就——”乔鑫想叫周青来他家吃饭，又觉得有唐突，话到嘴边是变成了：“就问问。”

    可他要给老爸打电话，不仅不能扔了手机，还得把它摁亮了，看看到底是未接来电还是短信。

    ……那起码回个祝福短信啊？

    “周青，呃，是我，乔鑫。”

    乔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噢。”

    周青笑了：“你说哪顿？”

    “妈，我去回一短信啊。”乔鑫站起，再次向台走去。

    “喂？”周青低低的声音传乔鑫的耳朵。

    “吃了，怎么了？”

震动你跟着什么？！”老妈嗔怒：“吓死我了。”

    周青应该不是没看到未接来电和短信吧？年三十诶，外面放鞭炮那么响，怎么可能睡得着。

    新年好啊新年好，祝福大家新年好！许行在这里给您拜年了！

    发信人：许行

    “吧，雪净……”

    实在没忍住，又低声骂了一句：“这傻……”

    “大姨姨夫再见。”乔鑫和老妈走大姨家。

    回到家，乔鑫关上屋门，了一连串呼。

    乔鑫面无表地打开。

    老妈疑惑地拍拍乔鑫后背：“你这一路傻笑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周青拖声音“哦”了一声，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“那什么……你昨晚睡着了啊？”乔鑫着假笑了两声：“放鞭炮那么闹你都能睡着啊！”

    乔鑫掏手机，还没摁亮屏幕，先看见屏幕上方闪着黄小灯。

    “……早饭。”

    再一再二不再三，这他妈第三次了！

    屏幕亮起来，闪着一个小信封。

    “啊，”周青像是愣了：“不用了吧，太麻烦了。

    “我耳了。”

    有短信或者未接来电的时候，会闪黄灯。

    乔鑫沉默地听着爸妈聊天，低看自己的脚尖。

    “嗯，我知。”

    周青：新年好，昨晚睡着了没看到短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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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噢……”乔鑫没想到还能这样：“你——吃饭没？”

    “你给你爸打个电话，我手机欠费了，”老妈翻了个白：“怎么觉手机费这么不禁用呢。”

    老妈脆不搭理他了。

    然后他拨了周青的号码。

    那他为什么不接我电话？一个人过年心不好吗？

    乔鑫一气，开未读短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