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鑫坐在他边：“葛昊，你们太小了，真的太小了，很多事的结果是你们没法承担的。”

    葛昊沉默半晌，终于笑了：“老师你又在这儿变着法教导我好好学习。”

    “中那会儿你给我画的画，还在南京呢。”周青笑笑。

    没跑两步又折回来：“我以后……还能来找你聊这些吗？”

    乔鑫吓了一，连忙走房间。

    “真的，一就过去了。你喜他他喜你，你们好好学习，将来一起考去了，还不是随便你们谈恋？”

    葛昊坐在地上，抱着不说话。

    （二）

    “我靠你还说我，你看看你那个唐老鸭，真是专业画鸭三十年啊！”葛昊怼回去。

    “在什么？”周青问，他的声音有沙哑。

    看着他奔跑的背影，乔鑫叹了气。

    葛昊哑着嗓问：“老师，那我们就一直这么瞒去？以后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午学生收拾好行李就没什么事了，乔鑫让他们互相评这段时间画的画。

    “真的？”

    电话那周青好几秒没说话，

    乔鑫心想没准过两个月你们就腻了分手了，以后什么以后，但如果这么说了葛昊肯定得和自己打一架。那怎么回答呢，这个问题。乔鑫想说我也不知以后该怎么办，你越大就会越明白，这个世界的复杂程度远不是论个谁对谁错就能解决的，人是多么复杂，命运是多么复杂，有时候走着走着就没有路了。你以为的都不是你以为的。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说不清的。

    “葛昊你画了个什么东西啊！”黄欣然一脸嫌弃地看着葛昊的画。

    “没什么……给学生看看画。”乔鑫不知周青为什么这个时候打电话来，昨天早上他走的时候不是说等乔鑫回甘城了再来找乔鑫么？

    那幅画。

    我好他妈喜你夫啊，对，你夫——可你就不喜他吗？你夫娶了你又来招惹我，他不是个东西，可为什么前天晚上他梦一边叫“妈妈”一边哭？他究竟快不快乐呢？张小梁没能忘了阮琦，但他要娶别的姑娘了，他妥协了吗？阮琦为肖凯了人，阮琦后悔吗？她在遗书里叮嘱我不要把她的死告诉张小梁，她是不是后悔过和张小梁分手？

    “喂。”他接起电话。

    乔鑫心想真是小孩脾气，雨过天晴只是几分钟的事儿。

    “嗯，好。”葛昊似乎有不好意思，转就跑。

朋友的爸妈认为是错的是不正常的，你一定要和他们分个谁对谁错来，这有实际意义吗？你看，你们柜，你男朋友的爸妈会伤心，甚至还会崩溃，这结果最终是不是你男朋友来承担？我打个比方，假如你男朋友的爸妈被你们说服了，承认你们可以在一起，但他妈妈被气了什么病——这结果你愿意看到？”

    “是啊，”乔鑫也笑了笑，站起来：“别哭了，去洗把脸，回屋收拾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乔鑫摸了摸葛昊带着缕红的发，说的话却是：“以后会好起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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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然后就一没忍住，问：“阿姨还好吗？”

    乔鑫的思绪一被拉回中住院的时候，周青一双睛亮晶晶的请求自己假装……

    刚要制止他俩逐渐升级的斗嘴，兜一阵，乔鑫掏手机，只见屏幕上显示着一个“Z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