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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……对，”乔鑫憋住笑：“我们葛昊很成熟啊。”

    手机响了，是宋辛。

    可现在——乔鑫抿着嘴，起码这一个月我们在一起呢。

    刚考完最憋屈的时候乔鑫也想过，如果我考上实中的话会不会能考上央，毕竟实中的艺术生也都是很的——听说杨可晴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。又想，如果家里条件再好，当时就不会心疼去北京集训的钱了……

    葛昊沉地叹了气：“真的，我男朋友太难哄了，过个生日，给他买东西他不要，直接给他钱他也不要，还跟我吵架……唉。”

    “但是我觉得我作为男人，不应该和他为这小事置气……嗯，老师你说对不对？”

    葛昊一脸漫不经心：“应该的，我上成年了。”

    “鑫鑫，晚上在哪吃？”

    后来他才知，奔着央去的学生，都到北京去集训，找央的学生来上课……像自己这样待在甘城一个劲儿地画，没什么用。再说也不是什么好画室。

    乔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有些事明白过来已经太晚——有界的原因，有机缘的原因，但说到底可能就是命。

    周青周青周青——

    “葛昊，快开始画，今天上午画粉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去画室差迟到，好在老板还没来。几个学生已经等在门，乔鑫赶快给他们开了门——虽然是清晨，但也够的。

    但想来想去也没什么意义，事已至此，乔鑫不得不认命地想，人和人到底是有等级之差的吧。像周青，那就是比自己一个级别啊……不是一个世界的人。

    “这么他去三楼什么？”

    葛昊回去画画了，乔鑫独自在办公室笑了半天。这个年纪的孩是最可的，懂了一事，急着大，但其实只是个孩。每天谈谈恋，上上课，多简单。

定是真的在工作。唉，他还生着病呢。

    乔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没一会儿葛昊来了，满脑门豆大的汗珠，T恤的领也被汗洇了。

    乔鑫看他蔫儿了吧唧的样，心想又是怎么了？和男朋友吵架了？

    “朱庆楼吧，我之前去过一次还可以，在凌云路上，你知吗？”

    门前黄欣然冲乔鑫努努嘴角：“老师葛昊在三楼呢。”三楼是个小台。

    “噢……”葛昊拖了声音，低着坐。

    “凌云路……是和百大街叉的那条？”

    但人家小孩儿没说，他也就不问了。毕竟是他自己的事。

    “打电话呗，”黄欣然笑嘻嘻的：“你懂的。”

    乔鑫回想起自己那会儿，周青去北京之后他就再没去过实中了，他开始努力画画，上课认真听，一心想着考到央去。

    乔鑫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那就中午再打？中午周青午休吗？

    “老师……”葛昊把乔鑫办公室的门关上，挎着眉：“我发现，当个好男人真难啊。”

    还是想得太简单啊。

    最后毫无悬念地，没考上。

    中场休息的时候学生们都凑在一起聊天玩手机，乔鑫刚想给宋辛打个电话，就见葛昊慢腾腾地蹭了过来。

    诶，要不要给周青打个电话，提醒他吃药？不过这会儿他应该在上班，接私人电话影响可能不太好吧？

    乔鑫翻来覆去地想着周青，一直到快一了才恍恍惚惚地睡着，梦里也都是周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