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又缠着我了，”宋辛垂，低声说：“他一直在追我，中的时候没挑明，我上大学他就跟我挑明了，一直到现在。”

    宋辛指指不远酒柜上的酒坛：“那是什么酒？”

    乔鑫和宋辛各自给自己倒酒，连桌上的菜都动几。

    “所以说他是傻啊。”

    “我明白，可是，你们这样是错的……错的。无论他和他老婆之间的关系是怎么样的，他们结婚了，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。”

    乔鑫愣，费力地计算了一：“那不是……快赶上我和周青了？”

    乔鑫听了她这话，心里有发酸，宋辛老妈在甘城跟着她继父，她在重庆就没什么关系近的亲人，一个女孩独居怕是不容易——和同事同学聚餐，连酒也不敢喝。

    “您二位喝什么？”服务生问。

    “喝吧，”乔鑫轻叹：“那词怎么说的来着……嗯，与尔同销万古愁嘛。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，”宋辛垂：“也就是跟你在一起才敢喝酒，喝吧。”

    “我我我我不问了，你别哭，”乔鑫第一次见一向潇洒的宋辛哭，急得要死：“宋辛你别哭，我们不提连瑞了

    “那你对连瑞……”

    乔鑫：“都有什么饮料啊？”

是电视剧里店小二的打扮。去年画室有学生考上了清华院，在这里办升学宴，乔鑫跟着老板来吃了一次，味很不错，东西看着也净。

    “咱俩有什么万古愁，”宋辛撑着摇摇：“都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。”

    乔鑫：“你谈恋没？”

    其他桌上满是声笑语，只有他们这一桌，两人各喝各的酒，各愁各的事，都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黄酒上来了，乔鑫盯着杯里清亮的酒，不说话。

    “大学的时候，谈过又散了。”

    宋辛仰把杯中的酒一喝尽，又自己斟满。

    “就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咱这儿有自制的乌梅，鲜榨橙、苹果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忍不住，”乔鑫抿了一，觉得真苦：“我喜他太久了，实在是太久了……怎么说呢，你懂我的意思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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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乔鑫吓了一，赶忙起到她边，张地问：“宋辛，你，你怎么了？”

    “等等，你不说他谈过女朋友吗？”

    “我知。”

    她哭了。

    “我知我错了，我知我是小三……坏，无耻，不要脸——说什么都可以，”乔鑫苦笑：“但是这个错误，实在太他妈诱人了。”

    他知宋辛说在说周青的事儿，是啊，就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，上赶着到周青那儿犯贱，周青不过向前迈了一步，他就连带爬地冲了一百步。

    “乔鑫……”宋辛忽然趴在桌上，脸埋在手臂上。

    乔鑫听得云里雾里，宋辛不喜连瑞？那她为什么在乎连瑞谈没谈女朋友？宋辛喜连瑞？那——那这么多年了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呢？

    “呃，你确定？”乔鑫看着宋辛一副杀气凛凛的样：“你明天不是还要坐飞机？”

    宋辛趴着不动，也不说话。

    宋辛目光飘飘，面无表：“好得很，跟着他爸当老板。”

    “你这次回来，他又缠着你了？”

    “那是我们这儿的特绍兴黄酒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，乔鑫试探着问：“连瑞怎么样？这两年也没见他。”

    苦而甜，悠细腻的味弥漫在腔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