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蛇鼠一窝么？”

    “你可以这么说，”周青缓慢地说：“现在是，他会针对你，并且他知针对你我也没办法，因为我有他的把柄，他也有我的。之前我以为……我把份都让去，他就不会来找你……结果不是。”

    乔鑫说不话。

    事的复杂程度超了他的想象。

    “乔鑫，”周青轻声说：“我是真的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嗯，还有呢？”

    “我只想你，”周青一个近乎悲伤的微笑：“我不想伤害你。”

    乔鑫看着他，压抑得上不来气。

    “明天我会去自首，这样的话我还有孟河的把柄，但他不能威胁我了，也就不会再去找你的事……我问过律师了，轻判三四年，重判八九年。”

    “乔鑫，这是我和孟河的帐，也是我以前走错路自己欠的账，我既然要去，那帐是迟早要还的……和你没有关系，你不要有压力。”

    “乔鑫，你千万不要愧疚，也……如果我说让你别等我，那是违心的，但是乔鑫，”周青攥住乔鑫的手指：“这一次，决定权在你手里。”

    第65章

    （一）

    2016年10月，周青因行贿罪被判三年有期徒刑。未提起上诉。

    （二）

    最开始他说要去自首，乔鑫当他是发了疯。

    但周青神平静条理清晰地说：“这是我欠的账，我之前以为能躲过去，结果不能。”

    第二天早上他洗了澡，换上崭新的衬衫西，把一只小箱给乔鑫：“我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，你帮我保吧——这里面没有不净的钱，你放心。我给你投资开画廊的钱，是我从本科到研究生拿的所有奖学金，那笔钱没问题。”

    乔鑫这才意识到，周青是真的要去自首。

    自首？

    周青？狱？

    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这两个词联系起来。

    周青怎么能狱。这不可能。

    “乔鑫，”周青说：“不砍断，就断不了上的链，我这么说你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“你别骗我，”乔鑫愣愣地说：“总有别的解决办法，你不就是了轨离了婚吗，怎么能——怎么能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