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麻木，既不挣扎也不叫喊，只静静坐在黑暗中，任凭那透着红光的匕首划开自己的脸颊。从额角没耳。

    他瞧不见这伤痕有多狰狞，但知足以毁掉自己的脸。

    这张像极了那个负心人的脸。

    这张令娘亲痛恨无比的脸。

    真的。

    毁了才更好。

    想到这里，忍不住扯动嘴角，缓缓勾一抹微笑。

    面前的艳丽女见了他这表，忽然尖叫一声，扑过来牢牢抱住了他，柔似的呢喃：「陛，陛，我知你一定会回来找我的，我一直留着你送我的匕首……」

    说到一半的时候，又像猛地从梦中醒过来，秀丽的面孔微微扭曲，了声音大笑：「为什么？为什么抛弃我？为什么喜别人？你害我这么痛苦，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！哈哈哈！哈哈哈！」

    笑声一过一，到最后隐约带了哭音，尖锐至极。

    而那冰凉的匕首再一次贴上了他的脸颊。

    对，只划一伤怎么够？应当再划上百、千、无数。

    受伤的脸颊辣辣的痛，但他嘴角上扬，依旧维持着微笑的表。

    他早已忘记了如何哭泣。

    所以，只能笑。

    哈——

    寒疏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，耳边依旧回着那撕心裂肺的大笑声，既疯狂又绝望，清晰至极。他睁开睛，抬手了脸颊，果然摸到一手血迹。

    脸上的伤反反覆覆，永远也不可能愈合。

    幸而过去的记忆已经模糊，唯一记得的，就是那间黑的屋，女时而温柔时而凄厉的嗓音，以及在自己上留伤痕的各刑。

    鞭、钩刺、烙铁……只有那些东西一直陪伴着他。

    不会背叛。更不会令他伤心。

    明知并不可靠，明明已有了那个女人的前车之鉴，可是为什么，他还是喜上了白七梦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