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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周思棋自觉占了便宜，得意洋洋的挑眉，小声：“谁叫你放着好好的大侠不当，偏要去什麽山贼的？哈……”

    反倒是叶静鸿的手指有发抖，觉止不住的寒意从背脊渗上来，凉得彻骨。费了好些功夫，才勉挪动双手，将周思棋拥在怀中。

    但周思棋听後，竟一安静了来。

    ……这定是世间最可怕的折磨。

    他牵意动，几乎不能自己，因而问了这句话。

    叶静鸿停在他上的手微微发，心里得厉害，却又舍不得放开怀中人，好不容易才镇定来，哑声：“你不是说仍将我当成好兄弟吗？怎麽不再唤我大哥了？”

    叶静鸿闭了闭睛，本不敢抬去看窗外。

    周思棋也不去他在忙些什麽，略好一些，就开始地走路了。他的双是被人生生打断的，虽有灵药续骨，毕竟愈合得极慢，所以双脚刚一沾地，就能尝到那钻心的痛楚。往往只迈一步，就得浑冷汗，息不已。

    叶静鸿不好直说他在调戏自己，憋了半天，也只哼哼两声，继续抹药。

    第二天醒来时，周思棋虽然脸不好，心倒是十分畅，说说笑笑的，动不动就拿山贼那件事调侃叶静鸿。

    如今就算离得再近，也似隔了千山万，永远回不到当初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咫尺之遥，却亲手推了开去。

    他曾经得到过他的心。

    “嗯？我怎麽了？”

叶静鸿涂了药的手贴着他微凉的小过去，终於忍无可忍的说：“周思棋，你别这样。”

    闻言，叶静鸿立刻想到了那些过往，面容渐渐苍白起来。

    夜那麽那麽沈。

    “什麽？”叶静鸿近来总是一惊一乍的，颇沾染了几分山贼的脾气，“你双还没好，怎麽能去那烟之地？”

    “怎麽？”周思棋毫不动怒，笑问

    他脸上笑容不变，仅是半垂眸，伸手拢一拢鬓边的黑发，轻轻的说：“我从前唤你大哥的时候，对你可并非兄弟之。”

    如此过了两、三个月，周思棋的况才好转一些，总算能扶着墙走几步路了。同样的，他的心思也跟着活络起来，某天晚上竟提要去青楼逛逛。

    “周思棋。”

    但无论多麽痛苦，天总归会亮起来。

    而他即使神志不清的时候，也不会再吐“大哥”这两个字了。

    而守在旁边的叶静鸿自然比他张千百倍，看他走路的时候，连睛也舍不得眨一眨，恨不得直接替了他才好。

    怀中人呼急促，终於开始颤抖起来。

    一提起这件事，就又止不住笑。

    这辈还这样漫，若一生也是如此，又怎麽熬得过去？

    周思棋却视而不见，懒洋洋的打个哈欠，翻睡了，丝毫也不在意那即将发作的寒毒。

    相比之，反而是叶静鸿更加疲惫，整日忙忙的，几乎没有空闲的时候。

    叶静鸿知时辰已到，连忙打起全副神，用力护住周思棋的心脉。他无法减轻他的痛苦，只能握住他的手，一遍遍唤他的名字。

    屋外的夜越来越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