诸戈突然笑了一，李京云回问他怎么了，诸戈摆摆手，说没事。

    没过一会，火锅可以吃了，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，诸戈问他以后有什么打算，想不想换个门。

    李京云摇摇说不用麻烦，斩钉截铁的，他有自己的主意。

    诸戈越看他越觉得顺，甚至带了那么一欣赏，他觉得如果自己重来一次，也许就不会这么过了。

    吃过了饭，李京云又手脚利落地收拾净，给诸戈煮茶喝，诸戈坐在沙发上才看见沙发旁边放了个吉他。

    “还会弹吗？”诸戈指着吉他。

    李京云走过来，微微弯腰把吉他拿起来，恤被扯上去一，诸戈发现他腹肌练的很漂亮。

    “会，”李京云随意坐在沙发扶手上，随手弹了一段，诸戈不听歌，听不来是什么，只觉得好听，李京云弹完了告诉他：“国外的歌，乐队叫枪，那时候我们都喜。”

    好像弹完这一段来了觉，李京云又弹了一次，他开唱给诸戈听。

    诸戈微微抬去看他，看他抱着吉他，年轻的脸在灯好像会反光，一把好嗓唱起歌来温柔多，修的手指拨着吉他，娴熟而随意。

    诸戈莫名地想烟，但他不想破坏气氛，他忍了来，像真的烟似的，悄无声息地了一气。

    还是在电梯里闻到的味儿，诸戈想，一会他唱完了要问问他，是什么这么好闻。

    4

    李京云唱完了，站起来把吉他放回了原地，笑着说：“唱的没以前好了，还能听吧？”

    诸戈啊了一声回过神来，轻声说：“好听。”

    似乎怕对方觉得敷衍，诸戈又重复了一次：“好听。”

    他很急切地想烟。

    李京云就像会读心术似的，掏烟帮他了，诸戈了一，冷静来，他平复了心抬去看李京云。

    “晚了，我回家了。”他只说了这么一句，就叼着烟站起来，李京云愣了一，不知他怎么突然不兴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哥？”李京云问。

    诸戈摇了摇，转就走了，开门的时候把烟夹在手里，不知怎么被呛的咳嗽了两声。

    已经过了峰，路上不堵了，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转，不知自己刚才是怎么了。

    他心想，自己是羡慕李京云年轻吗？但诸戈从来不是会羡慕别人的人，欣赏？可又比欣赏了一层。

    是太久没谈恋了？

    诸戈骂了一声，不想再往想了，他觉得很稽，对方大学还没毕业呢。

    踩了一脚油门，他回了家，灯也没开就倒在床上睡了。

    灯光，李京云在收拾茶几。

    给诸戈煮的茶他还一没动，李京云觉得可惜，茶是好茶，李京云自己喝不来什么分别，他特意给诸戈准备的。

    他知诸戈喜喝君山银针，因为诸戈小时候跟着他爷爷住过几年，老人家喜喝，他也跟着喝。他还知诸戈喜吃的东西，因为胃不太好。诸戈和那个白一奕在一起四个多月，分手是因为白一奕事太绝，因为记了一仇就黑手差把别人死，再往前的事儿，李京云也知。

    真的想知的话，没什么是不能知的。

    李京云忘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注意诸戈的，太久了，记不清了，诸戈肯定是不记得他了。

    那时候诸戈是什么样的人？如珠似宝，发着光似的，才上初中的小孩站在桌前面，笔走龙蛇写一笔好字，李京云被大人带过来祝诸老爷寿，他偷偷地盯着诸戈看，满屋的人都在盯着诸戈看，诸老爷兴的拿起字就让人裱起来，说自己今天收的最贵重的礼就是这个。诸戈只是笑，什么也没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