药是妾调理的。虽然苦得很，但每回喝了那药，妾侍寝便不觉着疼，但那药，与王您并没有关系的……”

    注意到夜千辰杀意仿佛能凝成实质般的目光在她脸上死死盯着，纪若晴的声音越来越小，开始思忖是不是该往纪若余那边逃跑了。

    没料到夜千辰又突然伸宽大的手掌，直接钳住了她细白的脖颈。

    “到了如今，你还不肯说实话？”夜千辰冷看着纪若晴躲闪的神，眸光微沉，只要他稍稍用力，这柔而纤细的脖颈就会被折断。

    纪若晴的眸漉漉的，盈着光，轻蹙着眉尖说：“妾真的不知王在说什么……”

    夜千辰见她坦而澄澈的眸，知晓她大抵是不知的，许是纪若余的药，并未知会她，他去找纪若余再要解药便可。

    想到来纤云殿前，白樱兰哭得梨带雨，伤心绝的说她再也不想看到纪若晴。

    夜千辰掐着纪若晴脖的手加重了几分力气。

    纪若晴这回是真的觉到夜千辰对她动了杀心，虽不知他为何没着原小说里的剧走，反倒是提前就要杀了她。

    但她的力气比夜千辰小了许多，本无从挣扎，被他掐着脖更难以说话来，只能任由他掐着。

    纪若晴现在的想法只有一个——完了，医术还没刷……

    罢了，这样也好，活着这般折腾，死了反倒是解脱……

    还来不及再细想，掐着她脖的手又松了力气。

    夜千辰的眸光像是披落了无数寒霜，又敛着滔天的怒意：“纪若晴，你到底有没有心？！孤要杀你，你竟然半反应都没有？”

    “王要妾死，妾不得不死。”纪若晴直视前方，杏眸中一片无谓和无畏。

    夜千辰望着她被掐到涨得通红的小脸，还有那澄澈透亮的眸里尽是浑不在意的决然和释怀，他突然有些挫败。

    若她连死都不怕，那他的惩罚又有何意义？

    白樱兰不想再看到纪若晴。可纪若晴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，对毒之事也并不知，他似乎还不到那般冷血无。

    夜千辰放在她脖颈的手缓缓往，轻轻搭在那片柔起伏之上。

    这次，她的神终于起了变化，慌张的往后缩了缩：“王，您要……”

    原来，比起死亡，她更害怕的是这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