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一张双人床，两个床柜，还有一个衣柜，里甚至好放着不少已经满了霉和被虫蛀的衣服。床脚还摆了一个早就没有的盆。

    “这是我二十来岁的时候和人来的。”阿云一也不嫌脏的躺在那张全是灰尘的床上，目光看向透着光的木板，记忆好像回到了十年前。

    “我小时候家里还不错，我能念书，也有新衣服穿，逢年过节也能去走亲戚。我十二岁的时候，我爸上了牌桌。然后就全完了，欠了利贷，我爸还不起，就把我妈抵了去。”阿云面无表，她只是在叙述一段往事，从她的脸上看不一绪。

    “一万多的欠账就那么平了。过了半年，我妈回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都认不那是我妈，她了，穿着一件红的连衣裙，裙只能遮住和那一。她回来那个晚上，我爸狠狠打了她一顿。”

    阿云转过问颜许：“你说，是他把自己老婆抵去的，他不去打那些债主，却要打自己老婆？”

    颜许没说话，他知自己说什么都没意思，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，只是伤疤会永远留。

    “不过他尝到了甜，从那以后，他自己条客，找人来家里。”阿云的目光涣散，“就在我旁边的房间，隔音效果也不好，我整晚都睡不着觉，发大把大把的掉，那时候我才十三岁。每晚失眠，去学校睡觉，成绩也不好。”

    “我爸的赌赢越来越大，我妈挣的钱已经不够他挥霍了。我十四岁生日的那天，他用八百块钱，把我给卖给了一个老。”阿云脱自己的跟鞋，她的脚后跟已经被这双鞋磨得不成样了。

    “当时我是这条街年纪最小的女，价钱也不贵，天天被关在家里我也分不清白天和晚上，分不清压在我上的男人是谁。”

    “我妈在我十六岁的时候楼自杀了，自杀前她报了警，我爸才了监狱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，她为什么要那么晚才报警？我被关在那个家里三年，无论怎么嘶吼求救都从没有结果。像母猪一样。”阿云的脸上没有愤怒，也没有仇恨，一切都在久的时间中烟消云散。

    颜许知阿云并没有问自己，她只是在找一个宣的渠，并且她也知，自己的这些话是会被颜许记录来的。

    颜许和自己的关系并不是朋友，只是一段用钱维持的易而已。

    阿云又燃了一支烟，她叼在嘴里，动作娴熟老练：“后来他被关了去，但是我爷爷嫌我脏，亲戚也说我是个天生的表，没人愿意收留我。那时候我自暴自弃，又起了这个行当。当时年纪小，心里想的是：你们嫌我脏，我就脏给你们看，到时候去碍你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