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了。对了，我还听说顾探的几个弟弟有小半个月没来过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认识他们？”男人。

    小孩，“见过几次。顾探的小弟特调，每次来都买一堆东西，有小孩他要，他也给。跟我一起卖报的小孩特别希望他来，没事就去顾家那边看看，顾家这些天大门闭，跟没人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孩，别说了，你爸不去了。孩他爸，这钱咱不挣了。”女人抓住男人的胳膊央求。

    男人皱了皱眉，“那个顾探真知什么，他为什么还留在上海？”

    “因为他五个弟弟妹妹。”小孩随即把顾家况讲给爸妈听，末了又说，“我听报馆的人说洋人那边也在打仗。对了，就是德国，比日本还厉害。”

    “顾探肯定觉得留在上海和去国外差不多，才决定留来。孩儿他爸，别那个顾探了，我现在就去跟人家说你病了。”

    男人连忙说：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了？爸爸。”小孩不明白。

    男人：“不去我们个月吃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我这里有钱。”小孩翻一把票，“妈，留你买米买面。”

    女人接过来，正想装起来，手一顿，“要是真有什么事，粮会涨价不？”

    “早年跟日本人打的时候涨过。”男人想一，“那时候咱家老三刚生。”

    女人仔细回想一，“我想起来了，米面贵，咱家一天喝一顿粥，我没，老三饿的哇哇叫。这就去买米买面。儿，看着弟弟妹妹。”

    “妈，我和你一起去。”小孩又喝一，“爸爸，你在家。”

    男人见妻儿一副大战来临的模样，不由得被染，“把咱家的钱全拿去买米买面吧。”

    “不留？”女人问。

    男人迟疑一，“不留。过几天要没事，我再去看看，找零活。”

    “那，也行吧。”女人想想，就把所有钱拿来，又找邻居借给板车，带着儿去买米。

    午两，贝琳叫醒弟弟妹妹起来写作业。位于贫民窟的一家五相对而坐，男人望着如洗的天空，又看一大儿，“那个顾探肯定是嫌你到逛，妨碍他开车。”

    “才不是。”小男孩翻卖剩的报纸给弟弟妹妹各折一个纸飞机，“顾探不是那样的人。”抬看到他爸一脸愁容，“要不我明儿问问顾探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