：“不担心她们不穿？”

    “正，不穿没得穿。”顾寰宇收回脚，冲她摆摆手，就回自己房里。

    李嫂和盛小都说顾寰宇是个有担当的，唐三没反驳，其中一便是她和顾寰宇假结婚，借住在顾家，顾寰宇从未问过她工资多少。

    生活用品，顾寰宇嫌李嫂买的不好，都是叫小张去买。顾家铺原本不赚钱，去年“淞沪会战”前，小张的父亲卖给他磺胺的英国人买了一些别的药，磺胺送走，那些不甚贵重的药品，在战争打响时都被租界的人买去了。价格自然比平时很多。

    这唐三不知，一直认为顾家药铺不死不活，他们这一家人靠顾寰宇的工资和顾父以前留的积蓄过活。

    去年唐三发了工资就要给顾寰宇，顾寰宇没要。后来给李嫂，没顾寰宇允许，李嫂也不敢收。随顾寰宇去吃饭，也都是他的付账，以至唐三存了好大一笔。

    唐三关上门，就把她存的钱全拿来。

    周日午，顾寰宇从捕房回来，就让小张去找人修一三楼，不然哪天脱落一块砖，能把人砸死。小张回来说，泥瓦匠明天才有空。

    最近天气好，不急在一时。顾寰宇让小张在家看着几个小的，就开车载唐三去公共租界。唐三发现路不对，忍不住问：“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南京路。那边好东西比这边多。”以前五个弟弟妹妹的衣服都是顾寰宇买，或者给李嫂钱，李嫂买布找裁给他们。所以顾寰宇知去哪儿买。

    车停，衣服店老板迎来，抱拳：“顾探多日不见，可好啊。”

    “托你们的福，还成吧。”顾寰宇去，跟老板比划一几个弟弟妹妹的，就让他帮忙挑几不显的。

    顾寰宇经常光顾，老板也问过他，为何不挑鲜亮颜，顾寰宇也没瞒着他，就说大人可以招摇，小孩不能。

    衣服店老板一开始没懂，后来仔细琢磨，小孩没自保能力，穿的太好，不被贼偷也会被贼惦记上。打那以后，店铺老板也把他家孩的衣服全换成，料好，款式和颜很一般的。

    老板照例给他挑十，包好就让伙计亲自送车上。

    顾寰宇掏钱夹，柜台上多一卷钱。顾寰宇整个人愣住，扭看到是唐三，“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这次用我的。”唐三。

    顾寰宇：“你的钱留着你自己用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钱了，你不给么？”唐三反问。

    当着外人的面，顾寰宇迟疑片刻，“废话不是么。”

    “这不就好了。”唐三指着一个格旗袍，又指着一西装，“连那两一块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