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楚江是你放走的。”

    顾寰宇脸突变，手不自觉移到腰上。

    孙周全见状，笑笑，“没别的意思。我联系老板的人的时候，被殷云升那个老东西撞见了，他要我找你。”

    顾寰宇依然没放松。

    孙周全继续说：“顾探是条汉，我当时若能像你一样定心中信念，从一而终，也不会落到这等地步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变成了三姓家。”顾寰宇。

    孙周全叹了气，“是呀。若是能重来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也不会改，会认为自己能走上海滩。”顾寰宇。

    孙周全转向他，“你怎么知我走不去？”

    “你现在走能走掉，再迟些日等日本人制定周全的计划，就凶多吉少了。”

    孙周全：“你这么相信他们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是他们什么事都能得来。”顾寰宇摇，“你和他们打这么多年到，知的比我多，我认为你心里很清楚，自己有多少胜算。”

    孙周全转向他，“你觉得我该去哪儿？”

    “哪儿都不如中国人自己的地方好混。你想躲藏，中国那么多山老林，随便选一都能安享晚年。”

    孙周全：“那就不是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言尽于此。”顾寰宇，“孙队既然油盐不，那就回去想想后事吧。”

    孙周全脸微变，“我若能全而退，顾探，答应我一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等你退了再来找我。”顾寰宇。

    孙周全笑笑，推开车门就走。

    顾寰宇想到他提到殷云升时说的话，不由自主地想起那句“人之将死其言也善”，随即忍不住笑笑，他善？甭说现在，死到临也不会吐善言。

    跟自己那样讲，恐怕是希望自己回能帮他一把。

    话说回来，孙周全回去必定会加防备，甚至把妻儿老小送上海。等他真被日本人死，即便日本人撇的净净，上海滩的汉也不会相信，也不会再像早两年那样对日军忠心不二。可顾寰宇要的是汉的枪指向日本人。哪怕不可能，顾寰宇也会让那个“不”字消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