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了这么多的汗。封林晚连忙安地轻轻拍着他的背，扶着他站稳，取过边上的羽绒服替他穿好：“这是面试什么戏，怎么面到这么晚——那边的不还没演完吗，展老师会不会不兴？”

    “他不兴，我还不兴呢！”

    当了一个午的免费陪练，穆亭澈现在连站着都觉得直发。想起展致把自己卖了就跑的行径，更是气不打一来，气呼呼地把胳膊羽绒服的袖筒里：“就是他把我卖到这儿来的——我明后天一模考试，这三天都不回去了！让他自己演吧！”

    “好好，不回去，就叫他自己演。”

    虽然还只是一雾，但听起来总归大概就是小师弟被展老师给卖了。封林晚连忙替他顺了顺后背，又帮他把羽绒服的拉链拉好，揽着肩膀把人领了休息室：“走，咱们先去吃饭——想吃儿什么？”

    “吃什么都行，我快要饿死了……”

    隐约觉到对方越来越有哄小孩的架势，已经累到神志不清的穆影帝却也没了力气维护老师的威严，磨磨蹭蹭地被他揽着门上了车。

    侧替他扣好了安全带，听见他尽是怨念的语气，封林晚终于忍不住轻笑起来，摸块巧克力给他：“这个时间还开着的——金鼎轩怎么样？你先垫一垫，我知一家离这里很近的，一会儿就到了。”

    穆亭澈了，往椅里缩了缩。车里没了之前的淡淡烟气，风得人很舒服，倦意就跟着涌了上来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故意为了测试他的极限，张老神仙给他安排的全是最费心力的节。时间地投极端饱满甚至激烈的绪，对于越专业的演员来说负担反而越重，以至于好不容易放松了来，他甚至已经很难再把注意力集中到边的事上。

    相比于前世趴在休息室不不顾一睡到大天亮，他还能保持理智条理清晰地给封林晚打电话，实在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了。

    “小师弟，就算你父母不在家，你家里就没留照顾你的人吗？”

    封林晚抬手关上了车灯，又把风的方向调了调，轻轻了他的短发。

    穆亭澈父母国的事他是听展老师说过的，可是这么大的孩还很难照顾得好自己。就算父母离开，居然连个照顾的人都不留，就把要考的儿一个人扔在国，也实在太不负责任了些。

    “我哪儿来的父母啊，我这都几十年没见过我爸妈了……”

    被脑袋的觉居然还舒服，穆亭澈打了个哈欠，随嘟囔了一句。却在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忽然从凉到脚，本能地坐直了，睡意也彻底消散了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