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隐约闪过一个念，他抬远远望去，没有照明的足球场，像是一张沉睡的，吞噬了白日的光明声，现在黑暗寂静。

    顾徐离姜白太过遥远，他无法看清他的脸，只能看到一模糊的侧影。

    姜白握着手机的手了，随即手机切了画面。

    这次不是照片，而是一小段视频。

    姜白将音量降低。

    视频里，是刚才照片里的年轻男人，日期显示是前年的新闻报。

    岁月在男人角添了几条皱纹，依然清俊儒雅。

    唯一不同，他残废了。

    他的书法作品获奖，在椅上接受记者的采访。

    记者问他：“顾老师，听说您之前当过校是吗？”

    顾皓义微微笑着：“是。”

    记者又问：“您是在双受伤后离开的教育行业，回到家乡吗？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记者叹：“太可惜了，您这样优秀的老师离开教育行业，是多么大的损失啊。我方便问问，您是如何受的伤吗？”

    顾皓义低看膝盖，才缓缓笑着摇：“时间太久，忘了。”

    姜白飞快查了一顾皓义简历，任职过的学校，就是他站着的这个一中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老汪掐断视频，似笑非笑望着面前平静的男人：“明人不说暗话，今天我们约你到一中见面，你清楚原因吧。”

    “顾校和他老婆在2009年收养了一个孤儿，两个月后，那个孤儿和他发生矛盾，打伤他离开顾家，从此消失无踪，直到2017年，成为Oxygen一员。”

    “顾校真可怜啊，多善良的人，竟然收养了一个白狼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，我如果曝光这张照片和视频，这东郭先生和狼的故事去，你还能粉丝拥，每天耍耍帅就日斗金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二价，3000万。”

    “你好好考虑，以你的名气量，赚3000万不过一两年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没错。”大于在旁边嘴，“3000万对你这样的大明星本是雨，破财免灾，值得很。”

    顾徐平静听完：“昨天短信你俩谁发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