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，“抱歉打扰，请问里面有人吗？”

    顾徐正要变音回答，忽然一阵酒香袭来，姜白双手抓着他肩膀，整个人凑近他，踮脚凑到他耳畔小声说：“我想到了。”

    橘。

    顾徐！

    的过微凉的耳垂，得意又克制着小声喊：“顾徐哥哥。”

    砰砰。

    经理开始敲门，语气逐渐严肃：“有人吗？再不回答我去了。”

    顾徐听不见。

    耳畔只有青年那声甜的，顾徐哥哥。

    有异样的觉在心底发酵，控制不住，想将这人藏起来。

    只有他。

    唯有他可以看见。

    顾徐手不自觉用力，扣得姜白的腰有疼，姜白困惑看他一，忽然，一旷的男音从姜白咙发，又凶又不耐烦：“烦不烦！有人！”

    敲门声戛然而止，鼻男声音又响起：“这声音太难听，不是他们。”

    经理在外面歉：“不好意思打扰您。您继续。”

    脚步声走远。

    赶走坏人，姜白很是得意，求夸奖一样微仰着，大睛亮晶晶的，望着顾徐一眨不眨，小小声喊：“顾徐哥哥，顾徐哥哥。”

    顾徐结上动着，过会儿。他低，嗓音低哑：“什么事？”

    “我把坏人赶跑啦。”姜白哄小孩一样，轻轻地、轻轻地拍着顾徐起伏的膛，他以为他刚刚是在害怕，认真，小声说，“别害怕，白白保护你！”

    心底蓦然得不成样。

    顾徐抬手，想碰碰姜白的脸，忽然，姜白脸一变，他张兮兮想要说什么，然后——

    “哇！”

    嘴一张，悉数吐到顾徐前，以及他刚抬起的手上。

    姜白特别委屈，他不可置信看着狼藉的衣服，嘴一瘪，竟是要哭了：“哥哥，我不要穿脏衣服！”

    顾徐：“……”

    *

    一夜无梦，姜白醒来痛，他盯着熟悉的天板放空好大会儿，才支着胳膊爬起来。

    凭觉将脚拖鞋，机械一样走到卫生间，牙刷挤上牙膏嘴里，拇指刷牙键，自动牙刷“嗡嗡嗡”动起来。

    姜白还是没醒，呆滞和镜里的自己对视着。

    刷到一半，他看着镜里的自己清醒了，瞳孔瞪得比铜铃大。

    这睡衣……谁的！

    他上是一蓝真丝睡衣，丝，舒服，贴肤。大一个尺码，还有淡淡的橘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