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这窝气了，因而颇为愤怒，却仍克制着：“你是何人？”

    “来救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为我需要你来救？放开！”

    黑的斗篷遮住了脸，妖冶的红月隐约勾了勾嘴角，：“确实倒不至于会死，可你会受伤。”

    程清里此刻很想学着岳清然的嘴脸他一句“关你事！”

    可他毕竟不是那恶劣的，又挣了挣，沉着气：“你打算就一直这样‘救我’？”

    放开了他，苍白却漂亮的手藏了宽大的衣袖，整个人都仿佛要陷黑暗。

    “过了丑时，月红褪去后再去理他们。”

    “何人派你来的？”

    那人仿佛沉浸在黑夜中，静谧无言。

    “你不说我也猜的到，他于心有愧却实在不必在上心思，我不会原谅他。”程清里扭着酸痛的臂膀，语气不善地回答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不懂，那一切怨不得他。”

    如同被人踩了尾的兔，被戳中了痛的程清里举起剑抵住黑衣人的心，冷声：“你究竟是谁！”

    黑衣人伸手直接握住了凌厉的剑锋，却连一丝血迹都没有，手掌完好无损。

    “我只是奉命行事而已，言尽于此，你好自为之。”

    “把话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“后会有期。”

    “放肆!”

    程清里怒不可遏地一剑穿心，刺中的却是一团似有若无的黑雾。

    愤怒中程清里似乎听见心底有一个稚的童声，仿佛隔着千山万般，轻轻地喊着。

    玉哥哥，阿里也喜你，像喜师兄，喜小狐狸一样喜你。

    玉哥哥你待我如此好，你什么阿里都不会怪你。

    玉哥哥，等到阿里大了，就能像师兄一样保护你了。

    程清里像只绝望的困兽，在心底嘶吼着，住，够了！不要再说了，不要再说那个人的一切了！

    缓了好了一会儿，程清里收起绪，把剑剑鞘的手在微微颤抖，全鞘之时，他中已是原本的一片古井微澜不见底。

    丑时之后，他要百里之再不见一只孤魂野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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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二日清晨，因为一门就被满戾气的程清里撞见从楼里踱来，遭了他咬牙切齿地几个冷，看到后的陆朝灵，他的脸更是直接就黑了，乌青乌青的很是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