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了动摇——他知，如果不是事急，林逐绝不会将他留在这里一个人过冬。

    “我会死吗？”周嘉鱼垂了，靠在了林逐的肩膀上，他也不知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，当话语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说了，他，“如果我会死，我希望先生你不要离开我，陪着我过最后的日……”

    “周嘉鱼。”林逐咬牙切齿，“你想死在哪儿？床上么？”

    周嘉鱼：“……”先生你变了，你以前不这样的。

    以前不这样的先生抱住了他的小鱼，给了他的小鱼一个安抚的吻。两人气息变得绵，都有些动起来。

    林逐向来脆，直接抱着周嘉鱼就上了二楼。

    那天晚上双方都很愉快，在快要睡过去之前，周嘉鱼死死的抱着林逐的腰，被的有些过分的无意识的啜泣着，说着先生你不要走。

    林逐的睛却是已经睁开，将周嘉鱼的模样一览无遗，他红红的角，带着汗珠的鼻尖和红艳破损的嘴。

    林逐看着他，像是要将他的模样牢牢的印在脑海里。

    “周嘉鱼。”林逐这么说着，“等我回来。”

    周嘉鱼已经听不见林逐的话了，他实在是有些累，闭上睛沉沉的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第二天午，周嘉鱼起来的时候，林逐人已经不见了。他睁开睛，觉有些冷，伸手裹了被。

    小纸的声音传来，说爸爸爸爸，你醒了吗。

    周嘉鱼扭看见它趴在自己枕旁边，兴兴的撑着脸看着自己。

    “嗯，醒了。”周嘉鱼觉得有疼，伸手在小纸上挠了两，“乖……你怎么过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大爸爸让我过来的。”小纸说，“大爸爸坐飞飞机去啦，让小纸照顾好爸爸。”它认真的凑过来，用它那扁平的嘴亲了亲周嘉鱼的额，认真的说，“起来吃饭啦，不要赖床。”

    周嘉鱼被逗笑了，从床上坐起。他上半还是布满了某些暧昧的痕迹，好在小纸不是人，也不懂这些。

    小纸见周嘉鱼起来了，赶去端了一杯豆浆过来。周嘉鱼喝了一，便到里面有一独属于血的铁腥味。

    想必里面放了林逐的血吧，周嘉鱼握着杯的手了，笑容变得有些勉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，爸爸？”小纸察觉周嘉鱼不太兴，仰着发问，“是豆浆不好喝吗？”

    “不，好喝。”周嘉鱼低着，认真的重复，“很……好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