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灵枢不知他发什么疯，又没理怼他，笑了一会，他言归正传：“亲的，我正好也想找你。”

    微笑片刻，他只说：“现在的中国，比我想象中要好很多，也许我真的应该试着移民。”

    Kevin沉默片刻，不由得笑：“这可真是天才的想法，你居然能够想到这层关节。”

    “所以我才想问问你，

    “……我的太太，我什么都愿意。”Kevin笑：“看来，昨天你和你父亲谈得不错。”

    房灵枢也笑了：“是，基本都在意料之中，说开了就好多了。他现在答应我申请批捕——先不说这个了。”他把车推到树荫底：“Kevin，你FBI神通广大，有没有办法查到2000年之前果敢军的人员报？”

    房灵枢把自己的想法向他说了一遍，又说：“案发在后，练功必须在先，即便是凶手也无法预知未来，他不可能为了隐藏份，而在学习武术的过程中一直保持伪装，更不可能在学成之后还藏不漏。换言之，他一定是在大家看不到的地方，学习到了格斗技巧，而他又于其他不能言说的理由，一直隐藏了这段经历——雇佣军的经历符合这一切条件。”

    穷人为生计所迫，上有老有小，他们得活去。

    “是的。这两年得，雇佣军现象不那么严重了。但在2000年之前，据我所知，国偷渡境外去打生死工的人，并不在少数。金川县是了名的穷困县，2000年前后那里并渭清市，成了铁中转站，才有所好转——要不是这个，估计现在还在贫困线上挣扎。”房灵枢靠在车上，他搔搔眉：“你知我是怎么想起来这个事儿的？我想起来前两年关中这边被遣送回来一批农民工，偷渡去金三角给人罂粟。植毒品他们都敢，卖条命又算什么呢？”

    “少废话，老公，帮我办个事儿！”

    “所以你会认为，金川案的凶手，是以打工的名义了雇佣军，并且在那个时候学会了杀人。”

    “真是了不起，我没有白教你。”Kevin大笑不已。

evin人在首都机场，刚到中国，他抑制不住地想要和房灵枢说儿什么，可电话接起来，他又想起他们没了时差，这是他的白天，也是房灵枢的白天，多聊只怕要耽误房灵枢办事。

    “是你教我的。”房灵枢恶劣地模仿起Kevin讲课的腔调：“设地去理解犯罪者的选择，会比从线索逆推更容易明白他们的行动准则。”

    “唔，你把刚才那个称呼，再重复一遍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是中国国。你得明白，他不是为了去学杀人才雇佣军，而是为了挣钱。”房灵枢对他的嘲笑不以为意：“西北地方的穷困是你帝国人民无法想象的，只要能挣钱，他们什么都肯。一个月五百元，只有一天休息，这是珠江和圳的厂哥厂妹标准工资——换你你会吗？可是西北的穷苦老百姓就会去，因为他们真的穷。”他远望路上繁忙的车：“中国人不靠救济，也不靠慈善组织，只要能凭力气挣钱，千山万算得了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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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所以你觉得缅甸的地方游击军，是最可能让他学到技术的地方？”Kevin哑然失笑：“我的甜心，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。要学搏杀，有很多安全的方法，何必枪林弹雨去冒生命危险？”

    “你要这个什么？”

    两人都笑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