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旭拗不过他，笑着把他抱起来：“你可站稳了，别摔着！”

    罗晓宁还是发怔，怔了许久，他在梁旭怀里小声说：“哥哥，我想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罗晓宁想了很久，“不在家，”他说，“她不在。”

    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故，梁旭照料罗晓宁这些年，从来没有过意外，他二话不说，一把抱起昏迷的罗晓宁，就向急诊室跑。

    梁旭抓着他瘦弱的手臂：“晓宁，那你看见那个人没有？！”

    他不等梁旭再问，自己瞪着睛：“我家，金川县，沙场村。”

    一瞬间，他整张脸都白了，梁旭见他神不对，连忙抱着他：“哥哥不生气，你别怕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……”

    梁旭还是不放心，又自己掏钱，带着罗晓宁了一个CT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，治疗燕。梁旭拿棉签夹板，给燕固定好了翅膀，看看燕巢就在墙的飞檐，他又指挥罗晓宁：“去要个板凳，我来把它放去。”

    梁旭才觉得自己失态了，他放开手，仍然急切地问：“晓宁，那时候是谁来你家了，你想想清楚，你看见他的脸没有？！”

    梁旭有些来气，不禁问他：“你有什么错？”

    罗晓宁一直迷迷糊糊地发怔。

    ——这么些年，他一直在想办法问罗晓宁的世，万万没想到，会是以这样的方式问来！

    罗晓宁伤得不重，只是昏厥，连设备也不用，掐了一会儿人中就醒了。医生笑：“材生！你也是太怕了，还到急诊室来。”又说：“这幸好罗老太不在，不然不知得怎么讹你。”

    ——可是爸爸呢？！呢？！金川案凶手一向杀人绝，为什么父亲和祖母健在？

    罗晓宁想了许久，忽然咳嗽起来，梁旭给他拍了又拍，罗晓宁噙着泪，断断续续地说：“死了！”

    罗晓宁在旁边又闹又：“你抱我！我来放！”

    罗晓宁糊地摇：“我错了。”

    无数怀疑在梁旭心里盘旋，他试探着问：“你妈妈呢？”

    罗晓宁茫然地望着他：“疼。”

    梁旭以为他是吓着了，自己懊悔得不得了：“是哥哥没抱住你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！”

    梁旭的脸也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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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罗晓宁似乎一被记忆刺痛脑，他圈儿红起来：“我，小鸟，有人来，我就……掉去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罗晓宁被他吓得要哭，又唯恐让他失望，憋得脸发红又发白，半天，他大声说：“男人！”

    “爸爸呢？”

    ——这就对了！

    罗晓宁像是受了惊吓：“不、不该小鸟。”

    梁旭想去接他，已经晚了，再一次地，罗晓宁碰在墙上，连声音都没发来，他昏过去了。

    罗晓宁被啄得光是“哎哟”，梁旭站在面直想笑——他笑得手边一，罗晓宁踩踏不稳，就那么从墙摔来了。

    又是这样，张嘴就认错。

    罗晓宁小心翼翼地捧着燕，把它放回巢里——了不得，母燕回来了，一见两个不速之客在这里掏鸟窝，母燕上去就是一通好啄，更兼鸟窝里四五只小鸟直着脖大呼小叫，场面闹。

    梁旭颤抖着，蹲，他仰面看着罗晓宁：“晓宁，那你，那时候在哪里？”